无语又想笑的。 长这么大,除了她,没人敢这样三番几次的骂他。 可听着听着,他心里开始莫名的惊慌起来,一股没来由的不安渐渐在心底扩散。 她为什么要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将这些事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她甚至承认了自己的每一次“故意”和“心机”,就好像在进行某种完结仪式。 “我一直在努力,可是现在我发现这种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我想我也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我很抱歉,我现在才知道爱情不该是这样的。芊芊说,爱情应该是让人感到幸福快乐的,爱情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毫无理智可言的。”巫姚瑶说着,清澈的黑眸渐渐变得清冷漠然,“我大概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而你也不属于我。” 费迦男怔住,他的心脏就好像被人紧紧捏住似的,让他透不过气来。 她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说喜欢他,一会儿又说自己不属于她,一副要与他彻底撇清关系的样子。 他好像完全没有听懂。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了?” 他糊涂了,发现自己现在只能听懂最直接的回答。 巫姚瑶点头,又摇头,说道:“立刻不喜欢你好像有点假,但我已经深刻意识到我们不适合,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不再喜欢你,不再给你造成困扰。你不用再去想那些你想不清楚的问题,也不用想办法处理你没处理过的事情,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就做普通的同事吧,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的员工。” 费迦男沉默不语,她又变成了能言善辩的巫姚瑶,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烦闷又生气,觉得她不可理喻极了。 喜欢他是她自己说了算,不喜欢他也是她自己说了算,那他到底算什么。 她以为她现在不喜欢他了,他就不会再困扰了吗? 他只是还没有想明白,她就不耐烦的不再给他时间思考了,她就是这样对待爱情的? 当天晚上,费迦男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分析着巫姚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 见鬼的,他为什么会在生气后,仍然想从她的话语里找出“说谎”的蛛丝马迹。 她既然那么喜欢他,又喜欢他那么久,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费迦男不信,却还是睡不着觉。 巫姚瑶在结束交谈之前,那轻快的语调和轻松的神情,让他辗转难眠。 “这就是我想找你谈的事情,希望以后你可以像对待其他同事那样对我。希望我以前喜欢你的事情不会影响到工作,接下来在迪拜的日子就自然的相处,不要尴尬。如果我们无法正常的相处,那么这边的项目结束,我可以离职。” 离职? 说得可真是一点眷恋都没有,潇洒的模样简直刺痛他的眼睛。 费迦男想到此,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去了阳台。 吹着夜风,浮躁的心情却依旧平息不下来。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 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一脸沉郁的坐到了一楼的餐厅,与大家一起用早餐。 巫姚瑶就坐在自己的固定座位上,大方的跟其他同事一样,喊着“费总早”。 然后便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以极其闲适的态度与其他同事聊天,间或嬉笑两句,神态自若。 费迦男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又隐隐郁闷了起来。 “今晚我们聚个餐怎样?来一个多月了还没去过迪拜的娱乐场所,吃完晚饭我们去ktv或是夜店嗨一嗨?”某同事提议道。 大家发现巫姚瑶跟费总的关系似乎已经有了改善,便纷纷表示了同意。 “好啊好啊,带上芊芊,她唱歌可好听了,你们有耳福了。”巫姚瑶兴奋的说道,看起来心情完全没有受到昨天的影响。 费迦男淡淡地看着她,努力在寻找“破绽”。 他不信,她真的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整整一天的时间,费迦男都在观察着巫姚瑶的状态,他故意将办公室的百叶窗拉了开来。 他时不时放下手中的画笔,透过窗户往外看,那个和设计师们侃侃而谈的女孩,笑得太过耀眼,让他心情阴郁,格外不爽。 想起她刚进公司时,那时候他只觉得她像只花蝴蝶,可现在他却恨不得把这只蝴蝶抓进玻璃箱里关起来。 下班前,胡岳星进来问他。 “费总,今晚聚餐你来吗?” 早上他没有说话,所以胡岳星只好再来问一遍。 费迦男瞥一眼窗外的巫姚瑶,道:“嗯。” 当普通同事是吧? 他倒是想知道到底该怎么个当法。 ☆、35|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普通同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