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饶不了你。” 春黛缩了缩脖子,又没了话说。 姜荺娘回了自己屋后只反手将门全都拴上。 她收拾着自己贴身之物,心里愈发不安。 姜承肄根本就不打算主动与她说起这事情,这意味着什么已经是一清二楚了。 但凡他觉得这是一件能够商量的事情,必然也会先行告知于她,而后再由林家下聘。 可他非但没有说出来,甚至连薛家老太太也都瞒住了。 他显然早就得知了姜荺娘的意愿。 姜荺娘越往下想,心里便越是发寒。 钱财能迷人眼,她一向都知道的。 但她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初她为了救姜承肄,也许是想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了的蠢主意,可她的用心却全都是为了这个父亲。 但凡她当时有半点私念,都做不出那般极端的事情来。 她不敢想姜承肄能待她也如此,但至少他也该会有当年那般毫不犹豫的拿自己身体来护着女儿的爱子之情。 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得住考验,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父亲,他也可以为了利益而选择不顾她的意愿。 姜荺娘匆匆捡了几样东西便想离开这里。 只是起身的瞬间,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姜荺娘想到那些饮食,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也迟了。 等她醒来时,姜荺娘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马车里。 她动了动手指,发觉自己周身力气好似被束缚住了一般,竟半分都使不出来。 这时马车帘子被人扯开,姜承肄却正在帘子边上望着她。 姜荺娘望着他眼眶微酸。 她脑子里揣测得再多,当她真的亲眼看到姜承肄是这样做时,那种寒心是止都止不住的。 “荺娘,你不要恨我这个父亲……”姜承肄的声音有些僵硬。 “我……我离开京城之后真的吃了太多的苦头,每一天于我而言都是煎熬。” “那薛老太太虽然给了我一些钱财,但根本就不够我和春黛的开销。 外地又有地头蛇和那些流氓小混混,我一介文弱,哪里能斗得过他们。 就是讨饭,我都讨不过当地的乞丐……” 他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要给她一个交代,将他那时的痛苦遭遇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 姜荺娘闭了闭眼,想到自己先前过的那些日子,竟也全都熬了过来。 反观她的父亲,却远远要比她娇气许多。 而姜承肄却觉得他已经吃过了天底下最苦的苦头了。 “荺娘,我虽有私心,但也确实是为了你好,若你跟了林公子,往后必然是少不得你的好日子的。” 姜荺娘叹了口气,而后声音平静道:“父亲,我求你放了我吧。” 姜承肄动作微僵,唇部翕动着,最后却对姜荺娘道:“荺娘,我们最终都会过上好日子的,不是吗?” 姜荺娘看着他,眼中最后一抹希望也陨灭消失。 姜承肄见不得她那样失望悲哀的目光,长叹了一声便低头走了。 随即马车便开始轻微摇晃,渐渐往外走去。 待马车到了一个路口,林清润一早便等在了那里。 他掀开帘子,见姜荺娘正软软地靠在车厢里,她的头发松散挎下,没了往日端庄冷清模样,无端多了几分撩人意味。 姜荺娘似醒似梦,目光透出一丝迷濛来,没了防备与算计,澄澈纯稚,似一泓秋水漾出柔柔涟漪,叫人不舍触碰。 “荺娘……” 林清润滑动着喉结,只觉口舌干涩。 她真是一个极美好的女子。 他让车夫还按着原先的路线走去,自己却将姜荺娘揽到了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体混着淡淡香气将他的怀抱填满。 林清润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却又在这满足之中,生出更多的欲望来。 他紧紧扣住姜荺娘,觉得这女子的妙处当真只有男子才能懂。 她愈是柔软,他便愈想用力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甚至会生出一种想要将她揉碎的冲动…… “荺娘……” 林清润嗅着她的颈间淡香,正欲亲吻到她的唇瓣,马车却陡然停下。 “公子,这里是集市,有不少的人,不若咱们换条路走吧。” 林清润不耐道:“你行车慢一些就是了。” 若是要换条路走,只怕一个时辰都到不了,而他当下美人在怀,哪里能忍得了那么久的时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