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敲了敲他的脑袋:“十五岁的案首,你说好不好?只要不出意外,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说完他叹了口气,倘若没有跳河那回事,现在就拉拢过来也是可以的,可是上回夫人做的那回事,已经跟薛家的关系彻底闹僵了。 太子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且再看看,乡试要等明年呢。 与此同时,晋王府。 幕僚冯望道:“京中这段时间都对大兴出来的案首很是关注啊。” 晋王笑道:“你们也是无聊,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值得你们上心了。” 另一个幕僚周嘉道:“晋王可别小看了他,镇国公府上去年闹出了一回事,他家世子带着薛家姑娘跳河了,虽说后来都救了上来,但是容家和薛家的仇却是结起来了。” “我倒是听过。”晋王道。 冯望继续道:“这案首就是薛家的公子,而且与薛家姑娘是一母同胞,两人至小感情甚好。” 周嘉道:“众所周知,镇国公又是太子的人。” “一唱一和的,想让我把他笼络过来?” “管他日后如何,总之不能叫太子把人笼络过去了。今年的学子,看来看去,也就这位能入了我的眼。”周嘉道。 “而且,最重要的,他爹是吏部侍郎,这几年您和太子的斗争愈演愈烈,他却一直在观望。” “哦?”晋王眼睛一亮,吏部一直是铁桶一块,吏部尚书是坚定的保皇党,“那就交给你们了。不过,谨慎点,再观望观望。免得又是伤仲永昙花一现,白费功夫。”到时候反正不管怎么样,给太子哥哥添个堵也是可以的,晋王看着手中那一份江浙职位空缺的名单,过段时间,要安插些钉子进去才是。 府试过后,薛府里很是热闹了一段时间。 上门来相看云浅的不少,不过都被老太太以学业为重给挡了回去。 按说依本朝要求,过了府试就该去书院读书了,不过这些官员家里的家学向来都不错,每个月去书院报道就行。 刚好院试三年两次,今年正巧八月考试,府试放榜了之后云浅就去报了名,再去书院报个道,安心等八月的院试。 如今虽有些宴席邀约,不过除了二老爷带她去的那一次,其余的都算不上什么。她知道,待到院试之后,才是真正的不安宁。 如今的朝堂,三方角逐,皇帝年老,太子不耐烦了,蠢蠢欲动,晋王一直不服太子,私底下也没有安稳过。 前世,五年后太子顺利登基,镇国公府有从龙之功,好不热闹。可惜容钊本就是个没大本事的,等到现镇国公离世之后,不过安安稳稳的过了一世罢了。 这一世,只要不招惹她,她就不会去干涉镇国公府以后的造化,更不会去干涉坐在龙椅上的是谁。容钊日后的造化是他自己得来的,他骗了薛明浅跳河,却又一脚蹬开她断了她的生路,这是前世今生都发生过的事,容钊必定要为他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大不了,坐在龙椅上的人换一个便是。把持朝政的事,她干的多了。 到了院试,薛家没再这么激动了,似乎觉得云浅上榜是很正常的事了,而且小三元也是唾手可得嘛。 连薛景元都暗想,倘若再叫她得了案首,到时候他在府里该如何自处?想来叹了口气,依旧还是不甘心啊。 院试揭榜,关注的人便多了,虽说只是秀才功名,但是大家都想看看薛景宁这次会不会继续名列榜首,薛家能不能出个小三元。 果不其然,除了暗地里嫉妒云浅的,大多人都没有失望。 薛景宁的名字又高高挂在了红榜第一。 倒是薛景元,不负众望的落榜了。还好大老爷对他的期望并没有多高,能一举过了县试府试已是让他满意了,谁敢跟二房的薛景宁比?那不是自己戳自己心吗,他又不傻。 揭榜第二天,薛家的帖子就跟不要钱的雪花似的,往屋里飞来。 先前观望的众人都恨不得捧着薛景宁这个金元宝,小三元啊,多少年难得一见了。虽说比起□□还差远了,但是明显是□□的候选人。本朝史书上还写着呢,上个小三元出自几十年前,后来当然是一路青云,可惜最后殿试发挥的不好,只点了榜眼,跟六元擦肩而过,不过最后依旧进了内阁。上个小三元名讳薛严,薛严……那不是薛阁老,薛景宁的爷爷嘛?薛家的风水真是好,看来薛家又要崛起了。怪不得能出小三元呢,人家祖上就有本事了,大家都别眼红了,祖上都已经输了。 三年一次的秋闱正巧在明年八月,还有整整一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