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椿泰想了想道,“我等下就启程去奉天吧,万一阿玛这会儿撑不过来,我若不去,怕是会被人指责不孝。” 淑慧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瘦削了不少的脸,椿泰这从西北奔波刚回来连口热饭都没吃,又要往奉天去。孝道在上,阻止的话虽然说不出来,到底还是开口道。 “总要吃完饭吧。”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话,椿泰心里不知为何一酸,扭过头去掩饰了自己的心情,沉淀了一下方才道。 “嗯。” 事情多,椿泰饭吃的也很快,就着炒鸡瓜子匆匆的吃了一碗饭,便起身去见那侍卫。淑慧也没心情吃饭,只喝了一碗汤,便去帮椿泰收拾行礼。 她是不会去奉天的,因康亲王府的祖坟已经在京城了,若是康亲王真的去世,也要扶棺回来安葬,京城里不得不做些准备。 而就康亲王的情况来看,淑慧也不觉得他能坚持很久,连近支的的宗室也都派人过来询问问安等。连近支的的宗室也都派人过来询问问安等。因此淑慧也没拦着椿泰星夜往奉天去,只是准备好行李,离别前,淑慧还是忍不住亲吻了一下椿泰,“保重好自己。” “我会的。” 不管如何,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如此的关心他啊。 康亲王也确实没有坚持下去,本来就是刚刚从死亡线上回来,又被张佳氏一下子推下去,太医也没本事把他再次拉回来。 纵然椿泰连夜出京,飞马往奉天赶,却也还没赶上见康亲王最后一面。当然,其实康亲王最后一面谁都没见,他是在昏迷中消失呼吸的。如果说严格说来,康亲王见了最后一面的大概是意图闷死他的是庶福晋张佳氏。 椿泰到的时候,巴尔图和扎尔图都已经帮康亲王装殓完了,见到椿泰的到来,两人都吃了一惊。 “椿泰你不是在西宁吗?怎么回来了?” 椿泰没有回答,而是进去先跟康亲王遗体磕了三个头,然后方才站起来沉痛的道, “皇上给了特旨让我回来照顾阿玛,没想到竟然还是没赶上见阿玛最后一面。” 扎尔图拍了拍椿泰的肩膀,叹道,“也是命数使然,阿玛被那张佳氏谋害,之后直到逝世并没睁眼。眼下最要紧也最头疼的是丧事怎么办,我和四弟都拿不定,你是世子,你看如何?” 康亲王的丧事很是麻烦,因为他在奉天薨了,却要到北京安葬,京城和奉天两边又都有王府,竟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尤其灵堂如何设,都拿不定主意。 椿泰自己倒是果断些,“还是回京吧,毕竟父王也要安葬到京城陵园。” “若是如此,便要赶回京城了,可是太福晋的身体……” 太福晋本来伤心生病就没好,这自然是又一番伤心,自是又病倒了。 这事椿泰也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还是等等吧,或问问太福晋的意见?” 太福晋却不想在这伤心地呆着了,急着回京城。因此一行人略做休息,一面使人往还在西北的康熙处报信,亲王薨逝这样的大事,便是西北还在用兵,也要报到御前的。 待到了京城,淑慧已经把京城里的王府都安排好了,从灯笼到窗帘全换了素色,她虽然没有多少经验,不过好在善于学习,何况这样的事情自有规章制度也有内务府过来帮忙。 又有府中银钱等,淑慧清点了一回也是充足的。还有下人安排等,淑慧虽然没看过几本清穿文,却是看过红楼梦的,对王熙凤的手腕还是记着的。 因此灵堂设起来后,来往吊丧人不绝,都是高官显宦,竟没有什么疏漏。不过饶是如此,淑慧也累的够呛,每日里行礼吊丧烧纸跪拜不说,光是接待客人就让她十分头大,太福晋病着,四嫂鄂卓氏也病着,一应来往女客都得淑慧和三嫂富察氏来接待。 若是寻常的女眷倒也罢了,左右还有富察氏帮衬还有族中女眷陪客,然而还有些如亲王福晋,郡王福晋,甚至太福晋过来,淑慧不得不硬撑着罢了。 每一日晚上客人散了歇下来的时候,淑慧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在冒烟,腿也不是自己的腿了。往日里她倒是没有让人帮她捶腿,觉得太那啥,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万幸的是还没要求她晚上睡个草席啥的,但是下葬之前还是得用素食。淑慧本累的不行,哪里还吃的下那些青菜豆腐?还是小梅细心些,虽然叫人准备些细点,虽然也是素食,但是甜食总比寻常的补充些力气。 只是到底劳累,淑慧虽然素日里体质不错,也挺注意锻炼身体,然而又要主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