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能给我看吗?” 元幸挠了挠头:“嗯,其实,其实也不是不能看的……” 看了几眼,方秋月抬起头笑着问元幸:“元幸,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一个电影里的情节吧?” “嗯。”元幸不好意思说,“是,是电影里的,不过我,记不得名字了。” 方秋月看了他几秒,又低头看了看元幸交上来的本子,目光触及到元幸留的空缺处,忍不住问:“这后面的呢?怎么没有写?” 元幸探着头去看了几眼:“我还没,没想好的。” 很显然方秋月也看过那部电影,也明白在电影里,接下来是片中的演员接吻的情节,虽然那个吻不带一点其他的含义,只是新婚燕尔的女子对朋友的喜欢的一种回应罢了。 但基于元幸自身比较特殊,方秋月觉得自己还是得多问几句。 昨日王愆旸将元幸送来的时候,只向她讲述了元幸身体情况,没有讲元幸的家庭和他两人的关系。她也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很久,没看出有哪里相似,只记得当时王愆旸的口气无比的真实,满含着感情,元幸看着他时也是满目依赖。 所以元幸口中的开心先生,应该就是王愆旸了。 既然不是亲戚…… 方秋月把本子合上,还给元幸,问:“元幸是怎么和开心先生认识的呢?能不能详细地和奶奶讲讲呢?” 元幸仔细想了想:“是,是在我工作的,火锅店认识的,当时我给开心先生点菜,拿了个小猪的玩偶问他需不需要……” 在酥润春雨里,元幸断断续续地,用不压过雨声的音量向方秋月讲述了,救世主一样的开心先生和可怜的小星星是如何一步步地相识,相知,再到如今,小星星想开一家帮助小朋友们的医院,想破脑袋给开心先生准备生日惊喜的故事。 他讲的很细致,包括开心先生给他炸了鸡米花吃,给他买奶茶喝,买围巾买衣服,恨不得把这几个月的光阴都展开,铺平了给方秋月看。 而这些看似依照时间线顺下来的琐碎的事,其实包含了元幸一次次的转变。 可能他身在此中没有察觉,但方秋月还是精准地找到了那几个转变的点,也包括零零星星一点元幸的家庭。 “好像,好像就是这些了。”元幸说完话砸了咂嘴,有些口干。 方秋月取了个纸杯,从自己的保温杯里倒了杯枣茶给他:“喝点水,小心烫。” “谢谢奶奶。”元幸礼貌地道谢,双手接过纸杯。 桌上的玻璃倒影着两人的模样,室内安静,唯有窗外雨打叶声。 看他一副乖巧礼貌的模样,方秋月不免有些心酸。但实际上她作为康复中心的院长,什么样的可怜孩子都见过,但此时听了元幸的故事后,却无比的揪心。 带着下雨天独特味道的风吹拂进来,方秋月只觉得眼睛有些凉,便把玻璃窗也关上。 元幸那杯枣茶还没喝完,方秋月找出王愆旸在入院前提供给她的关于元幸的个人信息资料,出生日期是1997年6月1日,即使今年的生日还没到,面上看起来只有十七八,但元幸虚岁已经22了。 是个板上钉钉的成年人了。 从元幸刚刚的讲述中得知,他和王愆旸素不相识,但这一路走来王愆旸能这么费心费力地帮助他,如果单凭好心这一种情感的话,是元元的不够的。 想到昨日上午王愆旸话语中的真情和元幸目光里的依赖,方秋月微微蹙眉。 她能看出来,王愆旸对元幸肯定已经超过了“好心”的犯愁,他本人肯定也知道。元幸对他的情感其实也有稍稍超过“依赖”二字,但他现在还不知道罢了。毕竟元幸曾经有过18岁的日子,他能记得不少先前的事,就不会对这些情感迟钝到哪里去,只是缺一个提点和契机。 方秋月一边想着一边收起这份资料,此时元幸也喝完了枣茶,将纸杯轻轻放在桌面上:“奶奶,这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