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教室的门,和巡逻的保安打了招呼后,带元幸回了家。 现在是下午两点了,元幸早上只吃了碗粥,没吃馒头也没吃面包,在回家的时候肚子就一直咕噜噜地叫,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的。 王愆旸担心他的身体,回家后第一时间下厨给他做了碗面端到书房给他。 元幸刚到家的时候就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过,此时他趴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裹得圆滚滚的只露一个脑袋,面朝着墙,不哭也不闹,但就是瘪着嘴,看起来又委屈又难过。 王愆旸见他还是这副模样,轻声喊了他:“元幸,起来吃饭了。” “我,我不饿的。”元幸小声说,随即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声。 王愆旸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还在介怀刚刚的事情,便把手中的碗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坐在床边,摸着他的脑袋:“元幸,这真的不怪你,你不用这样难受。” 元幸在被子里拱了拱,权当自己听到了。 他其实不难受,他是被令秋迟当时目光中的怨恨给吓到了。 以往他所见到的令秋迟虽然眼里有阴霾,但时不时也会笑几声,声音虽不甚爽朗,可也是发自真心的快乐。完全不似今日,周身缭绕了一圈黑雾,层层叠叠的无法靠近。 还有令秋迟身上的那股异味,元幸当时一靠近就闻到了,可他装作什么都没有一样,第一时间拉住他的手,抱了抱他的小秋弟弟。 因为元幸也知道,小秋和他一样,都想让别人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他尚且还好,不开口不相处的话,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小傻子,而小秋那两条空荡荡的裤管就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避无可避。 “哎……”元幸叹了口气,缓缓从被窝里趴出来。 王愆旸见他肯动弹一下,又端起了碗:“今天的事情我待会给你解释,现在你先来吃饭,不然胃会饿坏的。” 元幸接过碗,却又将其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在王愆旸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地伸出手,抱住了王愆旸的腰,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开心先生……” “我在呢。”王愆旸伸手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怎么了元幸?还是因为小秋弟弟吗?” 元幸的声音里满是苦恼:“嗯……” “我,我是不是给你添,添麻烦了。”元幸小声问,“你之前说,说小秋弟弟见到我会,会不高兴,然后身体不好……我,我没听你说的话就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王愆旸也不忍心责怪他:“元幸不用这么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因为这件事很复杂,所以你可能还没办法理解,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去处理好的。” 怀里的小脑袋点了点头,又继续问:“开心先生,你,你能告诉我,小秋他,怎么了吗?今天的,还有,还有以前的。” “那你先起来吃饭好不好?你边吃我边给你讲。” “嗯。” 于是王愆旸便省去了他家中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对元幸讲了关于令秋迟出车祸后到了自己家,成了自己的弟弟,包括自己照顾他的事情。 “今天是……”王愆旸沉默了一下,“元幸之前也告诉过我,小秋弟弟被坏学生欺负了。今天我没能及时赶过去,也没能帮小秋弟弟惩罚那些坏蛋。” 元幸听完后异常生气,他紧紧地抓住手里的筷子:“那,那群坏蛋!又,又欺负小秋弟弟!” 只可惜因为口吃而削减了其实,口气也奶凶奶凶的。 “不,不过。”元幸语气又一转,把矛头指向王愆旸,“开心,开心先生你,你也有错的。” 王愆旸以为他是说自己放跑了那些坏学生的事情,摸摸他的头说:“对不起,让我的小元幸难受了。” 摇摇头,元幸说:“不是,不是这个。” “开心先生你,你到后来,为什么不关心,小秋弟弟了呢?” 令秋迟刚到自己家里那段时间,王愆旸给的关系是最足最多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被令秋迟消磨掉的耐心,这份关心便逐年减少。直到去年年末时遇到了元幸,原本属于令秋迟的那份依靠和关系便彻底没了。 元幸殊不知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继续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之前一个人,身边没有人时,也不是,特别难过。可是我,我遇到了开心先生之后,我就特别,特别害怕哪一天,开心先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