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这个愿望就是在那里萌生出的呢,那张黄色的卡纸他现在还留着。 王愆旸语气一转,突然调笑道:“不过,小元幸你要是求我一句,我现在就给你砸钱开个属于你自己的康复中心,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元幸的医院’。” 元幸放下杯子,无语地看了王愆旸一眼:“哼,我有钱的。” 他大学的时候就将那些该考的资格证给考完了,偶尔也出去做个心理咨询的兼职什么的,每小时的报酬都还不低。这么四年攒下来,除去他习惯性做慈善捐除去的部分,早就有了个自己的小金库。 元幸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抽出300块钱,财大气粗地拍到王愆旸面前的桌上:“给,买你一个晚上的。” 因为之前的经历,元幸还是用现金更习惯些,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王就送了他这个钱包。 钱包里还装了张照片,正是五年前王愆旸送他戒指求婚那天,在迪士尼的星空下拍摄的照片,一张老王微笑图,还是元幸摄影的处女座呢。 王愆旸伸手,从善如流地将300块收下,放进自己的皮夹子里。 他的钱包里也有张照片,也是在迪士尼的那天晚上拍摄的,是元幸在星空下,仰着头,带着个史迪奇的帽子那张。 王愆旸合了钱包后又拍了拍:“行,今晚元老板说了算,什么姿势都行。” 元幸一了,立即在桌下踢了王愆旸一脚,面色羞红。 他当年收到通知书后的第二周,就收到了心理学专业转到新校区的消息。新校区距离家里只有两站地,所以元幸这四年基本都住在家里,只偶尔去学校住个一两晚。 四年时间,草莓工早就晋升为优秀得不能再优秀的金牌草莓员工,而一亩三分田的成长速度也很快,已能适应多种种地之法,上至机械农耕下至手动栽培,都不在话下。 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羞,说一两句关于种地的话就脸红,没得改也改不了。 不过这点渐渐地也被草莓工当成了一个情趣,一亩三分田脸越红,草莓工就越兴奋,当晚草莓就种的好,不改就不改吧。 下午元幸去学校让导师改论文,一直改到晚上才回来,一回来就蔫巴巴地瘫倒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论文。 下班回来的王愆旸见状,问:“怎么了这是?” 元幸趴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一听声音立即又爬起来,双手伸开做要抱抱状:“呜呜呜开心先生,论文真的好难啊。” 王愆旸放下电脑,伸手顺势抱住元幸,元幸腿一蹬就趴到了人身上,八爪鱼一样抱住不撒手。 “难么?”王愆旸印象里自己当时的论文是一遍过。 “很难的。”元幸迷糊着脸把头埋在王愆旸颈窝,“要改好多好多的。” 其实要改的不是很多,只是论文中一个案例不太妥当,需要大改一番,但是元幸把这说的这么重,其实就是想撒娇。 王愆旸一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摸摸脑袋:“这怎么办呢?我帮你改吗?” 元幸闷闷地摇摇头,语气越来越弱,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不行的,开心先生你又不懂。” 这么四年下来元幸已经不口吃了,只会在快睡着或者刚睡醒的时候把口癖带出来,加上因精神不振软下去的嗓音,显得整个人黏糊又可爱。 他就算大学毕业了也是个大宝宝。 王愆旸听他软软的嗓音,一颗心顿时也柔软了下来,他把元幸抱到卧室,开了空调盖上被子后,自己坐在书房,翻开元幸的论文,对着导师的批注帮他找了新的案例,自己又在word文档里整理了一下,打印好后夹进元幸的论文里。 第二天元幸一醒来就看到困扰自己的问题被田螺老王给解决了,高兴得连亲他好几口,一口一个我爱你。 王愆旸坐在餐桌前喝咖啡,垂下眼眸,淡声道:“那看你今晚的表现。” 元幸愣了一下,刚刚还挥舞在空中的双手顿时像凝固了一样,脸一红,脚底抹油似的抓着一沓论文就溜了:“我去学校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