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合同都签了,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合作着呗。可是后面他们还想拿小孩打广告卖东西赚钱,你方奶奶肯定不同意,耐不住对方一直打电话来烦他。” “真是有够烦的这些人,掉钱眼里了都。”陈杏不屑道。 元幸垂眸,思考着什么,正欲抬头说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陈杏慌忙打开门,将门外的人引进来。 她小声说:“来人了元幸,我一会儿再给你讲。” 来人是一家三口,父母领着一个男生,个头挺高的都快赶上元幸了,家长说有十三岁了,但心智只有四岁。 他怀里紧紧抱着本故事书的绘本,封面皱皱巴巴,书页也折角了。 元幸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熟,眯了眯眼睛仔细一看,居然是几年前他在逢光基金会打零工时包装的那本书。 男生的父母同陈杏说明情况时,元幸就凑过去和小孩搭话。 男生的情况并不像其他的孩子那么严重,至少愿意开口和人讲话,不过话都不多,元幸问什么他答什么,每次回答都是几个字。 元幸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便将话题引到他怀中这本书上。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不听呀?”元幸凑近了,指指故事书,“这本书是我亲手装进去的哦,那个袋子上是不是有个小兔子?” 男生愣了一下,慢吞吞地说:“是哥哥,送给我的吗?” 说是元幸送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算是吧。”元幸摸摸他的脑袋,想着明后天送他一个真正的礼物。 男生闻言,居然高兴地拍起手来,然后伸手抱住了元幸,说:“那我也,给哥哥一个,一个陆屋。” 因为心智的原因,他说话不仅慢还满是错别字。 元幸之前大学兼职时都是给心理压力过大的人做一些心理疏导工作,或者是面对轻度抑郁症患者,这么实打实地来和智残儿童沟通还是头一次。 这些孩子大多不愿意同人交流,一天到头开口说不来几句话,所以说你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但元幸似乎还挺幸运的,遇到的小孩也挺有缘分,就这么一个故事书就打开了心扉。 元幸摸摸他的后脑勺,忍不住笑了笑。 男生家长将小孩给带走了,对方表示下周会再带孩子来,陈杏跟元幸交代了一会儿后,抱着孩子也走了。 看来上午是没什么事情了,元幸就又晃去了楼下,看看方秋月现在忙不忙,毕竟刚刚没能说上话。 没想到的是,方秋月还在打电话,这次跟刚刚比起来要更加生气。 她看见元幸来了,生气地将手机塞进元幸的手里:“元幸,你来跟他说,就说不通这个人。” “啊?”还在状况外的元幸拿过手机,“我说什么啊方奶奶?” 方秋月:“给我骂他!” 元幸讪笑地看着处在暴走边缘的方秋月,垂头冲着电话那头的人礼貌道:“喂,您好,您有什么需求麻烦跟我讲一下。”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窗前悬挂的白色窗帘又被风吹起,方秋月的玻璃杯里泡了红枣,和五年前时的一模一样。 对方在电话里聒噪地讲话,元幸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 待对方闭嘴后,元幸这才认真道: “好的,您的目的我已经明白了,但我想您也一定明白我们的态度。” “这些孩子们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他们不是你们用来牟利的工具。” “康复中心存在的意义是帮助他们重回正常生活,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专业且优秀的人才,你们的任人唯亲只会毁了这里,毁了这些孩子。” 任何时代都不乏无道义的牟利者,古时烧杀抢掠,如今便无恶不作。 五年前,元幸在方秋月给他的那张黄色的卡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此后,这个康复中心就像是元幸心中的净土一样,不容侵犯。 这么长时间他努力学习上高中考大学,一直在为此努力奋斗,如今终于等到他大展拳脚的时候了,怎么会容忍这些来破坏这个愿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