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楼外面,盛夏左右看了看,“你车呢?” 任彦东:“在地下停车场,停这边碍事。” 盛夏想起来,考研那会儿她给过他门禁卡,方便他停车,后来分手,她只重置了指纹锁,门禁卡忘了收回来。 她看向他,伸手。 任彦东明白她要干什么,却假装不知,直接把她的手攥住,揣进他风衣的口袋。 盛夏:“.” 她条件反射般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攥得太紧,力量有悬殊,怎么都挣脱不开来。 “任彦东!” 任彦东跟她对视,手上的力道比之前更大:“你在厨房跟我说分手那次,我就不该放你走。” 就在刚才,他好像才想明白一些事。 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想着法子跟她解释,让她原谅,其实他挽回的方向错了。 她在意的,并不是他过去的暗恋,也不是他撒谎,她心里真正的刺,只是事情发生后他的一个态度。 如果那天她要分手,他抱着她不让她离开,不同意分手,是不是就不会闹成今天这个地步? 她的画,还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那些字,也还在。 之后的时间,两人无声对峙。 盛夏被攥住的那只手,大拇指可以自由活动,她用力掐他的虎口处,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任彦东一动没动,深幽的眸光紧盯着她的眼,任她掐着。 后来,盛夏手指的力道一点点减轻,终究舍不得再用劲掐下去。 “三哥,你松手,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别开视线,不看他。 任彦东声音低沉:“我就是松手,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 是任彦东的手机响了,老万媳妇的电话。 “阿姨。” 老万媳妇把手机开了免提,老万也认真听着。 “彦东啊,忙不忙?” 任彦东:“不忙。” 盛夏转头,瞅了他两眼。 老万媳妇:“老万刚到家,盛夏那些字,他都给找回来了。”她主要不是说这个,是想给他上上课。 他跟盛夏,一个高冷的像千年雪莲,一个骄傲的像美丽孔雀,估摸着谁都不会低头,感情有时太脆弱,说断就断。 她之前叮嘱他,让他死缠烂打,多跟盛夏说好听话,估计他也没照着做。 “彦东,你今晚要是不挽回,我估计你以后就没机会了,盛夏都能把字给捐了,她就没给自己退路。” 任彦东何尝不知道,所以他没走,走了就不会再有以后。 老万媳妇:“彦东,你信阿姨说的,多哄着盛夏,男人跟自己喜欢的女人服软没什么,不丢人。你看那些幸福的情侣和夫妻,哪个男人没有服过软?女人本来就该被温柔以待。你可千万别给盛夏时间去冷静、去想通、去理解你,她不可能想通的,只会冷静着冷静着,心就凉了。你不管做什么都不如给她一个拥抱,让她感受到你是在乎她的。” 任彦东‘嗯’了声,他现在正在死缠烂打牵着她。 “阿姨,我现在就在盛夏公寓楼下。” 老万媳妇松口气,还不傻:“那你好好跟盛夏聊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任彦东把手机揣在另一个口袋,“老万把你那些字都拍回来了。” 盛夏微怔,又觉得不稀奇,他们都是经常参加慈善晚会的人。 任彦东如实道:“我没打算拍,有了心结的东西不要也罢,以后你想要,我专门给你写。” 盛夏:“谢谢,不用。” 任彦东听出她在置气,就识趣的没再接着说下去。 他下巴微扬,“去花园那边走走。” 盛夏不动,“你放开。” 任彦东:“要放早放了。”说着,他下意识间又把她手收紧了一些。 十点多,小区很静,她要跟他争执起来,还会惹来围观。 盛夏无奈看着他,“有什么话你快说。” 任彦东其实没什么话,就是不想走。 现在脑袋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你说吧,我听着。” 盛夏:“.是你回来找我的!你要没什么可说的,我上楼休息了。” 任彦东望着她,静默一瞬,“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停顿几秒,“盛夏,我唯一拿着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人就是你。” 盛夏稍稍偏移视线,不看他。 任彦东见她沉默,只好把之前那些事,拿过来重复说一遍:“那幅不忘初心的字,你初三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