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读都读了,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就不能半吊子。” 任彦东顿下刀叉,“那你的小提琴呢?” 盛夏:“一直在继续啊,圆梦什么时候都不晚,再说,我也算是实现了梦想,巡演也有了。” 艺术有最高的殿堂,她也曾有幸站在那个顶级的演奏厅,但技术没有,它只有更高,没有顶点。 之前有不少前辈希望她去深造,愿给给予指点,她心动过,也想在技术上有所突破,让自己的演奏更加完美。 不过综合衡量,她还是暂时放弃了。 岳老师惜才,见她放弃,遗憾不已。 不知道岳老师到底跟任彦东说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变化这么大。 当初不管是爱他、为他放弃一些东西,亦或是回来考研,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并不想借此博得怜悯和亏欠。 盛夏放下咖啡勺,跟任彦东说:“我只是为你暂时放弃了我的梦想,不是放弃了自我价值。” 这是自上海会所生日派对后,她第一次愿意跟他心平气和的聊过往。 她说起考研,“虽然也是为了让我妈高兴,为了跟你有共同话题,但考研最终受益的是我自己,知识、能力以及金融这个领域给我带来的格局的提升,还有眼界的开阔,都是别人拿不走的。” 接着,她又聊到那部电影,“那几个月的经历我大概此生难忘,那个小提琴家的心里路程对我影响很大。” “所有的音乐作品都来源于生活,也许,等我人生经历、阅历更丰富了,我对一些音乐作品,以及作品创作的背景又有了不一样的理解,这何尝不是对音乐的另一种深造?” 任彦东没接话,始终跟她对视。 这段感情波折,让她成熟不少。 盛夏接着道:“你看你不太喜欢我拍戏,我还是决定拍了。不管是当初放弃数学竞赛的集训,继续我喜欢的小提琴,还是后来考研,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能为我的每一个决定负责,也能承受得起任何结果。” 她抿了口咖啡,“这事儿就翻篇了,至于什么时候去深造,去哪儿深造,我会有自己的打算和规划。” 她岔开话题,问任彦东:“钢琴练得怎么样?” 任彦东:“还不错。”跟刚开始那一个月比,进步不少。 他没多聊跟钢琴有关的,她今天状态,心情都还行,而且她也主动提及过去,他就趁此机会,把他们之间最敏感的那个点,说了出来。 还没开始说,他不由收紧了呼吸。 “盛夏,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打过纪羡北?” 盛夏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打他?” 任彦东顿了半秒,“我跟纪羡北还有沈凌打球,不小心被纪羡北推倒,你就拿了琴弓去打他。” 她那会儿太小,纪羡北没敢动,被她打了好多下。 盛夏大概猜到任彦东想说什么,于是很淡的笑了笑,自我调侃:“你看我小时候就知道护着你,你却...” 剩余的话,她就没说。 她再次拿起咖啡勺,心不在焉的搅动咖啡,目光一直紧盯着深褐色的咖啡看。 目光所及,都不是清澈。 任彦东的声音很低,充满内疚,“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越多,我就越不敢求你原谅。” 两人之间沉默着,包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说:“盛夏,不管你信不信,对你的感情我问心无愧。在我这里,你一直都是从小就只许自己欺负我,长大了还是只许自己欺负我的那个盛夏,不是别人。” 盛夏一直看着他的眼,他的眼底还像以前那样深幽,最终,她什么也没说,收回视线,端起咖啡抿了几口。 怕气氛太过压抑,任彦东没再接续这个话题,他今天点的饮品是茶,问盛夏:“要不要放茶在咖啡里?兑着喝挺不错。” 那次在沈凌办公室喝了咖啡茶后,他现在经常这么喝。 盛夏摇头:“不要。” 任彦东:“那我加点咖啡。”他直接把盛夏咖啡杯端过来,倒了一半在他的茶杯里。 盛夏:“......” 瞅着他,“就不怕我再打你?” 任彦东没吭声,默默品着咖啡茶。 ... 接下来的几天,盛夏一直忙着整理项目数据,周五下午,她没课,不过楚寅昊有事,要四点多才有时间。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楚寅昊才急匆匆赶到实验室,连连跟盛夏说抱歉,说耽误了点时间。 盛夏:“不着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