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冰淇凌放冰箱,拿了烟到院子里。 夜里的温度已经是零下,寒风能让身上的热度散去一些。 一根烟点着,任彦东只抽了不到三分之一就掐灭,到客厅倒了一本温水拿去卧室。 盛夏正横趟在床上,手腕上套着他的手表,正玩的不亦乐乎,嘴角漾着浅浅的笑。 任彦东一时看失了神,忘了进去。 盛夏感觉到门口有人,扭头看去,冲他笑笑。 任彦东收回视线,关了门,把水杯递给她,“喝点温水睡觉。” 盛夏嗅了嗅鼻子,“抽烟了?” “抽了几口。” “今天起,能不能戒了?”她特意强调,“是彻底,一口不沾。” “能。” 他毫不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盛夏拿沈凌调侃,“沈凌说戒烟都说了好几年,他是怎么答应他老婆的?就差跪在地上发誓,结果呢?” 沈凌有次偷偷抽烟被老婆发现,被赶出了卧室好。 那一阵子沈凌的确有所收敛,不过没到两个月,打火机回来了,烟也偷偷藏在了身上。 任彦东:“我不是他,任何人也不是我。”他转身走去衣帽间,对着衣柜里一排衬衫看了几秒,挑了一件白色衬衫。 盛夏朝衣帽间那边瞧了瞧,问他,“还不睡?” 任彦东拿了衬衫出来,抬眼,“你还没睡,我敢睡?” 盛夏:“怎么感觉你有点小情绪?” 任彦东没接话,走到床边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盛夏被拉起来时失去重心,趴在了他身上,“你干嘛?” 任彦东把她的睡裙换下来,将他的衬衫给她穿身上,他认真把一一粒扣子都扣好。“睡觉。”他把另一个枕头放好。 盛夏把手表给他,打了一个哈欠。 任彦东关了灯,卧室的遮光帘没拉上,隔着那层纱帘,窗外院子里的光透进来,没有那么亮,却正好可以看清彼此的轮廓。 “躺好了,别斜在床上,你这样我没法睡。”他拉了被子搭在她肚子上。 盛夏就像没听到一样,动都不动。 没法子,任彦东只能紧贴着床边,以免碰到她的脚。 安静的房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忽然,一声轻柔又带撒娇的声音直穿耳膜。 “三哥,晚安。” 任彦东的脊背、手臂,都不自觉僵滞。 她很久没这么喊他,这一声三哥,让他恍惚,好像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而又时刻提醒他,她离开过那么久。 就因为这句三哥,任彦东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明知这是盛夏对付他的小伎俩,他依旧甘之如饴。 翌日清晨,任彦东像平时一样,六点就起床。 盛夏睡得很深,头发也睡乱了。 她何止是占了床的三分之二,已经把他挤在了最边上,差点就掉下去。 任彦东把她凌乱的长发从脸庞撩到她耳后,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去泳池游泳,游了大概二十分钟,手机响了。 一开始他没管,铃声刚落下,再次响起。 他游到岸边拿了手机,是厉炎卓的电话。 “什么事?” 厉炎卓:“公司产品出了问题,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都上了新闻头条,不止营销号,各财媒也在报道。” 任彦东蹙眉:“哪款产品?” 厉炎卓:“厉氏今年的新款。”也是厉氏电子产品里最高端的一款,主要配件之一就是任彦东ce公司的元件。 如今,远东集团也被送上了热点。 一大早,他还没醒,秘书的电话就匆匆打了过来。 看完,他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过心里的猜疑又没什么证据,他就没跟任彦东说。 “你先看看吧,回头到公司再联系。” 任彦东:“嗯。” 挂了电话,任彦东上岸,拿了件浴袍穿上,边往别墅里走边拨了向秘书的电话,现在才六点半,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来。 向秘书刚起床,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新闻,接到任彦东电话后,她急匆匆浏览新闻页面。 起因是一位中年男人买了这款电子产品,已经使用了一个月,结果前几天使用时出现爆屏,人没伤到,但被吓到了。 之后顾客去专卖店讨要说法,负责人一直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