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萧月华。 程心燕肯定没戏了,还有一位她至今没有见过的霍连翘,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李承运那边,我旁敲侧击地问过了,并没有勾出什么秘密来。”君漓伸手将她脸侧的青丝拂下来,神色自若地继续说道。 锦笙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一眼君漓,心想太子爷近日果然是闲了,什么都抢在她前头帮她做得顺顺当当的,那她做什么? 话锋一转,君漓又接着道,“如此可见,这整个计划和傅德、李承运两人都没有什么关系。操纵这件事的人,就是告诉你傅德会在围猎时刺杀李承运的人,可对?” 锦笙的呼吸一滞,连带着看他的表情都严肃恭谨了许多,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君漓睨着她突然拘束防备起来的表情,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轻声道,“笑一个。” 锦笙一怔,“……啊?” “笑一个,”君漓柔声道,“我就不追究了。” 这么便宜的么,锦笙赶忙咧嘴露出八颗白白的牙齿,冲他笑了一下。 这么一笑,左边嘴角的梨涡微旋,整张脸仿佛一瞬间褪去了青涩和清秀,有些平日里没有发现的惊艳就露了出来,脸上可爱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更显得温暖,粉|嫩的脸蛋儿上不经意间沾了药渍,稚气得就像个孩子一样。 君漓垂眸,掩饰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复又抬起眸,“过来。” 锦笙很听话地跪着爬了两步,又坐到了他面前。 君漓叹了口气,“太远了。” 锦笙又挪了一小步。 君漓轻声哄诱,“再近点。” 再近就撞怀里了,又想骗我得个什么觊觎你的美貌主动投怀送抱的罪。 心里是这么说的,面儿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锦笙低头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小小地挪了一步,抬头的时候不慎轻轻撞到了他的下巴。 锦笙无辜地抬头仰望他,“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觊觎你的美貌主动投怀送抱占你便宜。” “嗯。”这个距离刚刚好,君漓嘴角抿着一丝笑,抬手托住她的下巴,用指腹为她擦去嘴角的药渍。 君漓的拇指从她嘴角的梨涡上滑过时,无可否认,她心里也泛起一丝道不明白的情绪,酥酥|痒痒的,还有带着一股子无法描述的清甜。 这些感觉转瞬即逝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震惊——逗她玩儿到这个份儿上,就该叫调|戏和耍流|氓了吧?! 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想别的,君漓已经放开了她,“锦阁主,给你用的药可贵着呢。” “……”这突转的画风是个什么意思,要债么,“那,多谢殿下。” 君漓神色从容:“为你奔走两日收拾残局,颇费了些心神。” 锦笙一板一眼:“谢谢殿下。” 君漓气定神闲:“父皇那边若不是我在,没这么容易消气。” 锦笙正儿八经:“感谢殿下。” “口口声声说谢我,你拿什么谢?”君漓睨着她。 锦笙环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东西,“这里您看上了什么,随便要……当作谢礼?” “我看上了什么,都可以要?我想要,你就给吗?”君漓忽然放轻声音,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你若是不给,我拿你怎么办?”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跟她要讲的意思似乎变了些味儿,但字面上似乎是说的同一件事……吧。 除了义父送给她的玉笛不能转送别人,难道她屋子里还能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不成? 为了慎重起见,锦笙又环望了一圈,确定自己屋子里没什么东西舍不得送人后才大方说道,“殿下尽管挑,只要您不嫌弃草民的东西粗鄙简陋,您可以想拿几个拿几个。” 君漓凝视着她认真的表情好半晌,随即眸子微微转向墙上,随口道,“就那幅画吧,送给我。” 是“清溪曲折涧潭幽”。 小澈的画,送给太子爷还一个恩情,也算是救了她一条命了。 锦笙爽快地点头,“好。就只要那幅画吗?我这里还有很多宝贝的,那些瓷器花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