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富贵人家的正牌夫人。 这种情况也是少之又少,倘若不是锦笙幼时受过天桥下几文钱一本儿的小说话本儿的熏陶,也决计不会相信真有此事。 锦笙一边神思飘荡着,一边下手夹菜,不消多时,酒足饭饱,她看了一眼同样魇足的薛行风,“你是要回宫,还是要再给你来点儿什么?” 薛行风摆摆手,掸了掸衣角站起身,“不吃了不吃了,我便在宫中等着锦阁主的传唤,劳烦阁主遣人送我回宫。” 辞别了薛行风,锦笙找到三宝,让他带路。 三宝一直恭候在房间不远处,没有离得太近,以免不小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不够尊重,也没有离得太远,以免让锦笙吃完饭后一顿好找,浪费精力。总的来说,紫玉楼这位管事很上道,对她很客气。 锦笙跟着三宝一路上楼,刚到二楼的楼梯拐口,她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锦笙这厢脸都还没看清,便先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啧,哟,这不是锦阁主吗?可有撞疼?” “没有。”锦笙抬眸,眉尾一挑,“是你,曾金越。” 曾金越,就是那位和顾勰交情不错、常常一道出来喝酒狎妓的败家子儿。也就是上次教唆一伙人一起玩儿什么传纸游戏,最后坑得她被太子爷占了便宜的蓝袍公子。 锦笙看见他就想到顾勰,便问了一句,“子渊和你一起的?” “世子若是约我,一般都去的都是烟花柳巷,从不来这么正儿八经的地方。”曾金越顿了顿,又解释道,“出来玩的时候遇上我爹,为了不被骂,只好卖乖主动跟着他,结果就来了这里,还以为我爹在外头养了外室呢,原来是吃饭。” 少年人,你的思想很危险,你这神情看上去颇为遗憾呐。 锦笙想起上回在风月楼的事,曾金越就是这种好看热闹的性子,便也不觉奇怪了。 在她与曾金越交谈的过程中,三宝一直保持着淡笑,一言不发,似乎连他们交谈的内容也是过耳不闻,静静等着。锦笙不好让他久等,只同曾金越说了两句就道了别。 走出没几步,曾金越忽然回头拉住了她的袖子,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阿笙,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件事儿,心头搁了许久了,想求你帮忙……” 这神情看上去就比方才以为他自家老子养了外室正儿八经得多了,进步一说,他此时的神情更像是得知自己的女人花着他的钱偷了个汉子。 锦笙秉着看戏的心态拍了拍他的肩,“你若是着急的话,今晚就可以来天枢阁找我。” “那便多谢你了。”曾金越道了声谢,不再耽搁她的时间,转身告辞了,折扇一打,又是风度翩翩的败家子儿。 等锦笙到三楼的时候,雅间内已经空无一人。 三宝没有多言,只是按照吩咐将她带到房间,颔首示意后径自退下了。 锦笙打量四周,疑惑地蹙起眉,她呼吸之间能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儿,味道极为纤细,若有若无地,但是这里没有焚香,想来方才这屋子里是有人的。 她看见桌上有一碟玉色糕、一碟酒酿丸子、一碟桂香糯米团,还有一壶正袅袅升起滚烫白雾的果片茶。 倒是挺合她的胃口。 正想着,被三宝关上的门忽然“吱嘎”一声,开了。 第85章 她的梨涡 门开的时候锦笙正拈起一块儿玉色糕轻嗅, 这么直接被撞破, 倒是有些尴尬。 她抬眸看过去, 却见只是个长相精明矍铄的中年人, 此时他正微微带着笑, 尽量对锦笙表现出他的和蔼可亲来, 神色中有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恭敬。他穿着上品锦缎做的长衫, 掺了白丝的头发就在头顶用一根青玉挽起来,简单干练。 锦笙心中那点儿隐约冒出头的揣测被压了下去,放下手中的糕点, 她拍了拍指尖上黏着的糕点屑,“紫玉楼的管事,还以为会穿金戴银。” “锦阁主高看了, 老夫也不过是为别人效命的, 拿的是上面发下来的工钱,转过手打点一番就所剩无几了, 哪里能穿金戴银呢。倒是锦阁主, 万贯家财, 却穿得毛头小子模样。”中年人的身后跟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