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拿,但也不希望您为了我说的‘帮她保密’和‘真心好友’几个字就包庇她至斯……” 安秉容抬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垂眸没有多做解释。心里却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 见安秉容不说话,且那一眼仿佛是在冷嘲他自作多情,安怀袖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他父亲不会对他这么宠爱。 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安秉容板着脸教育到大的,父亲鲜少因为他而流露出喜怒哀乐来。不要说帮他包庇一个朋友了,就是他犯了事,父亲都绝对不会包庇。 幼时父亲曾兼任过太子太傅,太子爷又常来他们家,他也就和太子爷一起听过父亲教习。他有一次摔碎了太子爷一块玉佩,太子爷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父亲就已经把他给拎出去了。 父亲自幼习武,把他拎出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完事之后还主动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提起此事,得知那玉佩是皇后娘娘赠给太子爷的寿礼,他再一次被父亲拎了出来。 更让人后怕的是,父亲拎完了后要他自食其力给太子爷把玉佩钱赔上,他彼时十一岁,不太懂如何能自食其力到赔上那么贵重的一块玉佩,于是又被父亲拎了出去。 后来太子爷看他实在太惨,再到他家来的时候身上愣是连一块佩饰都没敢戴,父亲见他将太子爷逼至如此,好一顿沉吟过后,若非太子爷先父亲动作一步,开口求情,他险些又被父亲拎了出去。 这些幼时为了教导他不可莽撞、不可无礼、不可骄奢淫逸、不可对皇室不敬的小事也就罢了,等他到了适当的年龄,父亲给他选妻的时候那才是真的让他怀疑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父亲和御史台江陵大人是知交好友,于是喝酒时为他定下了和江陵大人家中小女江婧如的亲事。 若非他和婧如确实情投意合,他险些离家出走。 思及此,他忍不住追问道,“既然不是因为我,那父亲为何要包庇她?” “我自有打算,暂时不宜告诉你。”安秉容一句话给他搪塞过去,又沉吟着嘱咐道,“以后天枢阁和你有什么往来都须得第一时间告诉我,阁主与你有什么交集、说了什么话,你也须得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若她有什么难办纠结之处向你吐露,你回来之后规矩记下来拿给我看。” “……”安怀袖端端正正了二十多年的神情,适时扭曲了,他匪夷所思甚至惊悚地看了安秉容多时,才回答道,“是……儿子晓得了。” 安秉容也抬眸觑了他一眼,又道,“围猎时她曾救过你娘一命,投桃报李,这回她的事情我便做主帮你办好。且我听太子爷和世子也时常说起她,想来是个人物,须得注意几分。” 安怀袖这才恍然想起她对自己家中还有救命之恩,赶忙点头称是,“锦阁主有情有义,虽做的是不义之事,但她能一人经营偌大个天枢阁,想来确实不容易。” 他语毕,安秉容却似乎嗟了口气,沉默地垂首,少顷,抬眸对安怀袖郑重地道,“你若是觉得她不容易,便对她好一些,与她多走动走动,还有你说她受伤的事情,若得空了,派人送些补品和药物过去,她虽然不缺,却不一定会时常用,你送过去也是提醒她一二,这也算是为你娘还她恩情。” 听及此言,安怀袖怔愣了下,才恭谨道,“是,孩儿知道。” “她寻常爱吃些什么、爱玩些什么,打听清楚,没事的时候送些过去,如果她愿意来家里玩儿……算了,这个就不必了。”想了想安秉容又不甘心,继续道,“你娘过些时间会去寺里烧香,你让婧如陪着你娘一起去,那时候可以把锦阁主请到家里来吃个饭。” “……”安怀袖深深怀疑,其实锦阁主才是你亲生儿子罢,他大概是捡来的?不过想到父亲深爱母亲,约莫是因着这层关系才对母亲的救命恩人这么好,也就释然了。 他点头都一一应下。 很快两人到了丞相府,安秉容先下的马车,一名稚儿吃着糖葫芦将手里的信递上去后迅速跑掉了,墙后有个身影刻意露出半边身,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在人群中隐去。 安秉容皱起眉亟不可待拆开信,嘴角还微扬着,只看了一半,那扬着的嘴角便垮下来了,继而神色变得沉重,眸底酝酿着山雨欲来。 待他看完信,已然怒火滔天。 站在一旁等待着的安怀袖不禁蹙了下眉,连忙追问道,“父亲,出了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