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不这么做的话就是得罪了桑椹的父亲,那日后想要继续从事进出口贸易,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杨云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此人,这所谓的名流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一头银发打上发油,看起来油光水亮。 若非他之前让暗夜打探桑椹家族的底细,将跟他们有合作关系的势力也调查清楚,包括这些势力的背景以及目前的经营状况,恐怕他还以为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个成功人士。 实际濒临破产,外表却看起来光鲜亮丽。 这样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杨云迪又怎会将他放在眼里。 “马拉拓先生?” 杨云迪走到中年男子跟前,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桑椹将军还好吗?” 听到他的话,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变,他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和桑椹家族是什么关系。 但从眼下这个情况来看,这场袭击事件和桑椹家族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也不清楚桑椹将军的近况,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杨云迪脸上的笑容更甚,暗夜送来的情报中,这马拉拓和桑椹家族上个月还有生意往来,此刻他却急于撇清关系,显然是做贼心虚。 一直默不作声的官员也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马拉拓,眼中闪过狐疑之色。 “这个白痴!”躲在暗处的桑椹低声怒骂了一句,随后向四周看了一眼便悄然离去。 “杨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官员看着杨云迪,有些不解道,“出了这种事,你应该是最想离开这个地方吧?” 杨云迪淡淡道:“如果是因为这次的袭击事件,我觉得没必要停止赌矿活动,那些废物还伤不了我。” 官员语气冷漠道:“我停止赌矿活动,不仅是因为你,还是为了在场所有人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证是否有其他人混入这次的活动中,妄图对前来赌矿的各界人士不利!” 他话音刚落,一些性格谨小慎微之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生怕对手也有除掉自己的想法。 而一些经营状况不利的富商,只想着另寻一条矿脉来解决目前的困境,自然不愿赌矿活动突然就此停止。 “行了,这赌矿活动进行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前些年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我看不过就是一次普通斗殴罢了。” 这时,一个军阀头子站了出来,目光冷漠的瞥了眼杨云迪。 杨云迪是生是死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他如今虽说不是濒临破产,但由于近期急于扩充军队,需要很大一笔军费。 而名下各处矿脉都已经开采过剩,此刻正筹划着开辟一条新的矿脉,哪会错失这种机会。 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能在金三角这样恶劣环境下生存的人,尤其还是当地的军阀和富商,大多都是刀口舔血之辈。 所谓富贵险中求,若全是贪生怕死的废物,恐怕也没有这许多军阀和富商。 官员看着四周反对的人越来越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其实也不愿意停止赌矿活动,只是担心这样的袭击事件再次发生。 “也好,不过杨先生您得保证,接下来若是再遇险甚至……那也怪不得我们。”那官员看着杨云迪,歉意道。 “作为这次赌矿活动的负责人,在你遇险之时已经提出停止赌矿活动的要求,而你坚持要参加,那就得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他用一口还算流利的华夏语说道。 杨云迪点了点头道:“我既然敢来这里赌矿,就不怕有人偷袭,这样的废物,来多少都没用。” 他语气虽然平淡,却平添了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令在场众人心中一悸。 就连站在杨云迪面前的官员,都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一刻就连他都有些诧异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 那种强者与生俱来的自信,是这些普通人所不具备的。 “好,既然杨先生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赌矿活动继续,各位任凭本事挑选自己想要的矿脉!” 官员咬了咬牙,既然杨云迪自己都不担心,那他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就停了这场赌矿活动。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杨云迪看了眼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旷工少年,脸色变得缓和起来。 “这是答应给你的一万,带我过去吧。” 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