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就轻轻的把今天在屋外听到的那番话讲与他听。 此刻重廷川正好落笔。闻言他手腕一沉笔尖用力,在白纸上落下了重重的墨迹。墨迹越晕越大,他却停了好半晌方才想起来手中之物。 把指尖狼毫慢慢放倒搁在桌上,重廷川手撑桌案垂眸许久,轻声问道:“你听的这话,是谁说的?” “老太太和二太太。” 重廷川点点头,“我知道了。” 郦南溪轻声唤道:“六爷……” “我没事。”重廷川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是想说这个?我还当多大的事儿。” 说罢,他索性将这边的事情尽数丢下,揽了她的肩出屋往卧房行去。外头有些冷,她因着从卧房到书房的距离不算远,所以没有披斗篷直接快步行来。重廷川就将她半抱在怀中,让她挨着他往前走。 虽然他口中说的云淡风轻,但郦南溪挨得他很近,知道他现在全身肌肉紧绷心里并不轻松。因而她一路并未说起旁的话来,只探手出去揽住他的腰身,用力抱紧。 重廷川发觉了她的动作,轻拍了下她的腰间。发觉那里的手感如以往一般好,就顺手在那里捏了一把。 郦南溪哪里知道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因为用力轻,所以一点都不疼,反倒有些痒。她惊呼一声后扭着身子想要脱离桎梏。哪知道他却搂得更紧。若是就两人在,她肯定要“谴责”他一番。偏这个时候还有岳妈妈在不远处跟着,她就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只不过她红着脸抬头横的这一下,瞧在重廷川的眼中却是一点点的杀伤力都无,反倒是娇俏可爱得紧。怀里传来她的体温,看着她在身边含嗔浅笑,重廷川的心情忽地就没有先前那么阴郁了。 “怎么?”重廷川低笑,“莫不是天太冷冻着了?” 郦南溪忍不住腹诽,这家伙明知道她是为什么这般,偏还说这样的话,“是是是。天真冷。六爷怜惜我些,走快点罢。” 她这怨愤的语气逗乐了重廷川。 男人俯身而下,凑到她的耳边说道:“你既是想快些回去快些热起来,爷自然得允了你。” 他热热的呼吸来到了她的耳畔,让她止不住心跳加速。 郦南溪忽地发觉了什么,下意识就要跑。可人在他怀里,哪里跑得了?还没挣脱出去就被一把横抱了起来。 她低声叫道:“别,我还有话——” “又没说不准你开口。”重廷川踹开门迈步而入,顺势将门又踢了回去重新合上,“一会儿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把人放到床上,覆身而上,在她耳边低语:“若是说不出来,叫也可以。”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 郦南溪脸红透了,偏不想如了他的愿,捂住脸不肯让他亲过来。 他就不急不躁的一点点的亲吻着她的手和脖颈。手上动作却很急切,直接将她的衣裙一把扯下,又将自己的衣衫尽数褪去。 郦南溪先是周身一冷紧接着就是一热。那是他的体温。他已欺身而至,紧紧靠住了她。 轻柔的吻半点也不停歇,落在了颈侧不住流连。忽然又转了方向,一路蜿蜒而下。 她察觉了他的意图,赶忙去推他。哪知道双手一往前就被他单手擒住拉到了头顶。而后急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许久未曾这般亲密过了。彻底进入的时候,两人都是浑身一颤。愉悦来的太快,她根本无法承受,扭着身子想要逃离。这样的挣扎扭动让他更加无法控制,深深浅浅入个不停,将她带入一次又一次的巅峰。 重芳柔离家的日子定在了初十那天。初九的时候,沈太太来了国公府一趟,说是送几样东西过来,实际是想要把一些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梁氏心里有数,沈太太到了国公府后,她就将人直接请去了花厅里详谈。而沈太太带来的两个孩子则是交给了向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