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屋子。 郦南溪知晓关太太是看她怀了身孕所以不愿她劳累,忙唤了郭妈妈前去相送。 思量着之前关太太所言,郦南溪让人将姚娘子给叫了来问话。 姚娘子是郦南溪嫁过来时所带的陪房,其夫姚和顺正是帮郦南溪照看着八宝斋的掌柜。夫妻俩老实可靠,很得郦南溪重用。姚娘子因着惯于侍弄花草,一直在大花园里帮忙。 听闻郦南溪喊去问话,姚娘子就将自己正在栽种的话暂且搁到了一旁,赶往了石竹苑。待到通禀后就低着头垂着眼快步行进了屋里。 进屋的时候,郦南溪正侍弄着屋里的一盆牡丹花。这是一株重瓣牡丹,淡粉稍红的花瓣交错重叠,很是漂亮。 姚娘子也是爱花之人,行礼问安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那花两眼,“……不知奶奶寻了我来所为何事?” 郦南溪刚才正休整着花枝,这时就将小剪刀搁在了一旁,“听闻你娘家是冀州的?” 说到自己娘家,姚娘子先前的忐忑已经尽数去了,面上带了笑,“难为奶奶连这点小事都还记得。正是冀州的。” “那你多久没有归家了?可知晓杏花胡同最北头的那一户人家?” “杏花胡同我是记得的,可是最北头……”姚娘子有些犹豫,“奶奶是为了什么事情问起这个来?我可是记不清了。不如回去的时候问问当家的,然后再来回了奶奶。” 郦南溪听闻后摇了摇头,“这倒不必了。我不过是偶尔听闻了这一户人家所以问问。”姚娘子家是冀州的,姚和顺家却不是。如果姚娘子都不记得杏花胡同最北头是哪一户,姚和顺又如何晓得。 姚娘子听闻后福了福身准备退下去。 郦南溪忽地想起一事来,又唤住了她,“不知杏花胡同那边住的都是什么人?” 姚娘子不明所以,有些茫然的问道:“奶奶怎的想起来问这个了。” 郦南溪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详细与她说起,先前也已经想好了理由,就道:“听人说那里地段不错所以想着在那边开个铺子。又听说最北头那户好似要卖,所以多问几句。毕竟旁人的话不能尽信。” 见她是这个目的,姚娘子倒是笑了,“奶奶如果真想知道的话,不若问问向妈妈。” “向妈妈?”听她提起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人,郦南溪十分意外,“怎的要问她?” “她也是冀州人。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向妈妈娘家离那杏花胡同好似没有多远。” 郦南溪将这事儿记在了心里,笑着与她道:“改天再说罢。平日里我和向妈妈没甚说话的机会,若是唐突问起来了,太太怕是要怀疑。” 梁氏素来多疑,什么事儿都会转个弯的去想。姚娘子自然也知道。听闻郦南溪这么说,她就没再提这茬,只歉然道:“可惜我与向妈妈也不熟悉,不然还能帮奶奶问一问。” 郦南溪又和她说了几句有关养牡丹的事儿就让她离去了。 认真说来,这事儿倒是可以交给重廷川去处理。不过重廷川手里还有许多田庄店铺的事情要照料着,还有朝中事务需要安排,每日里甚是忙碌。 关太太说起的这一件说小不小,说大却也真的不算太大。最起码查到那一户人家的消息就在郦南溪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独自在屋里坐了会儿,郦南溪想起来一事。之前肖远和她提过要进一批金料。认真说来,冀州的金料也还不错。既是要进货,倒不如借机让肖远去冀州一趟,看看情形如何再做打算。 其实郦南溪也可以找了完全是自己的人借机去趟冀州。但都不如肖远合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