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最终还是没有收宫岁雅的“贺礼”,但给她讲了一下午的秦川。 “秦川说过,如果我是女孩,他当时就算劫持飞机,也要把我打包塞进去,跟你到加拿大。” “你走后,我们直接去了桂林,再然后辗转去了很多地方,一直到读初三时,才回到海城。” “小时候我不懂我们处境很危险,秦川总是带我不停换地方,我不想上学,他当天就收拾行李说不想上就不上,爸爸带你去旅游,当晚就离开找寻下一个地方。” “我被绑走,他找到我后第二天就开始教我拳击散打格斗。有次放学遇到一群人,他说这是他请来的群众演员,带我实战,验收成果……我当时信了,一个人打趴下三个大人,他夸我厉害,奖励我去旅游,当晚离开后我们再也没回过那个城市……” “后来知道秦川的事情后,我想起这些,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哪里有那么拼命的群演,那些人当时就是要我们命的。” “……” 宫岁雅一直在默默流泪。 告别时,秦则初说:“你这样完全没有必要。以秦川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离开后第二年就已经结婚生子?你婚后的样子,是他想看到的。” 走出咖啡馆,秦则初回头,再无任何念头。 * 是夜。加拿大。 陈锋从宫岁雅身上爬开,清理床上的痕迹。 “爽到了么?”宫岁雅仰躺在床上,没什么情绪地问。 陈锋一滞,拿着纸巾抬头看她。 宫岁雅赤条条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裙套在身上,拿起烟和打火机赤脚走到阳台。 陈锋穿上睡衣拿着拖鞋走过去,她正趴在阳台上抽烟。 夜空寂静,星罗棋布,星星点点像是凝固在天空,唯有她唇边的猩红一闪一闪,才让人意识到眼前的一幕不是副静态画。 陈锋蹲下来,握着她的脚塞进拖鞋里:“地上凉。” 宫岁雅没反抗,人偶似地依着他穿上拖鞋。 陈锋站起来。 宫岁雅偏头看他,吐出一个烟圈:“陈锋,和你结婚十二年,我一次也没有高.潮过。” 雾白的烟圈在两人之间蔓延,散进黑夜里。 陈锋看着她,没说话。 “不是你的问题。”宫岁雅又吐出一个烟圈,“自从和秦川分开后,我就丧失了这种感觉。我这辈子所有的快乐,都是秦川给的。” 陈锋喉头动了动:“当初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宫岁雅沉默。 寂静的夜里,陈锋又问:“你爱过我么?” 宫岁雅依旧沉默。 陈锋转身离开,宫岁雅的手抖了下,烟圈落在拖鞋上烧了个洞,说不清是解脱还是什么。 一根烟抽完,肩膀上一重。 陈锋拿了件毯子披在她身上:“你身体刚好转,不能受凉。” 宫岁雅接着抽第二根烟,这次抽得又快又凶。 陈锋从后面抱住她,她没有拒绝。 “分手前一天,秦川没命地做个不停,我身体太兴奋,晕过去两回。最后一次,秦川抱着我说,这一天做这么多回,其实他一次也没有高.潮过。他说,他爱上了别人,无法再从我身上找到快乐。他还说,他努力过了,实在不行。他当时的样子极痛苦又无奈,像个泼皮无赖,他看着我说,说……” 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