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谦跟他说过的话,叶涞现在也记得,但他已经不那么相信了。 春天有时候也挺冷的,就像现在,出了门走出去,风能把人吹裂,没有什么暖春,只不过是从一个冰窟窿,再掉进另一个冰窟窿里而已。 现在的状况在叶涞预想之外。 他之前以为,只要跟盛明谦离婚了,他们两个人就彻底没关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哪怕他们是在同一个圈子里,但能正面接触的机会几乎为零,就跟这五年一样,叶涞从来没跟盛明谦同框过,也没在同一个场所偶遇过。 或许有意无意间,偶尔还会听到对方的一点消息,但听过就听过了,塞进耳朵里,过段时间自然而然也就没了。 这是叶涞以为的,离婚后跟盛明谦的距离,这也是大多数人离婚后该有的状态不是吗。 盛明谦或许曾经可怜过那孩子,但那孩子对盛明谦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 一段可有可无的插曲,不会改变主旋律,也不会改变已定的结局,终止符早就已经画好了。 曾经他奢望过,执着过的,在盛明谦否认了柏雨笙结局的时候,也注定了他的结局。 叶涞想得出神,原本被盛明谦握得胀痛的手腕,最后被他自己越揉越红,越揉越疼。 盛明谦抱着胳膊靠着窗边,看叶涞眼神发愣,还在不停搓手腕,走过来摁住他的手。 张一浩来看院长,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盛明谦抓着叶涞手腕,叶涞压着声音用力挣扎的模样。 “盛明谦,你干什么呢?” 张一浩本来就压着火,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的人被人欺负了,不管对方是谁照样上,大步走过去,扯开盛明谦的手,拉着叶涞胳膊,一用力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叶涞没站稳,扶着张一浩还踉跄了两下。 “浩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让人给欺负了,”张一浩斜一眼盛明谦,“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吐出来的都是沫儿,已经拿不成团儿了。” 盛明谦听得出,张一浩是在讽刺他呢,拉着脸站在旁边,想开口反驳,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浩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叶涞小声回了一句。 “不是我想的那样?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捣鬼,你的那些代言跟合同,能全都打水漂了吗?都已经定下来的,现在说没就没了,还一下子都没了。” 刚刚张一浩打电话,跟叶涞说的就是这个事,品牌方跟剧组,同一时间跟叶涞解约。 叶涞不说话了,绷着唇缝,之前盛明谦几次三番把他的角色抢走,现在,估计是想报复他自爆隐婚的事吧。 只是他不理解,既然想报复他,为什么现在又不走了。 “隐婚五年见不得光,之前你在山里出事,盛导带着律师连夜过去,又上赶着带你回芬兰见爸妈,现在又开始堵你路了?” 张一浩说话很直接,没给盛明谦留面子,叶涞在旁边揪了下张一浩的衣袖,已经离婚了,他不想继续纠缠不断:“浩哥,我们先不说这个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一浩冷静下来之后闭了嘴,知道现在是在病房里,不是吵架说理的地方。 刚刚叶涞被盛明谦抓着手腕,挣扎的时候都没敢出声,怕吵醒院长,张一浩现在一激动,说话声音一直不小。 院长听到动静还是被吵醒了,醒了就找叶涞:“小涞,怎么了?” 叶涞转头走到床边:“没事儿,是浩哥来看你了。” “搬个椅子给他坐,”院长指了指,又对着盛明谦招了招手,“盛先生,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呢?谁要吃小涞?” 盛明谦刚想开口,叶涞拦住话头:“院长妈妈,您听错了,没人要吃我。” 院长一边咳嗽一边笑:“我就说,应该是我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吃小涞。” 张一浩脚尖勾着椅子,往旁边拖了拖,就放在盛明谦旁边,一屁股坐在他跟前儿,余光总挑着往盛明谦脸上瞥,用盛明谦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他:“怎么没有?这儿不就站着个大尾巴狼嘛。” 张一浩对盛明谦的不满都快溢出这个房间了,盛明谦不想跟他争论,另外一想,张一浩对叶涞挺上心的,他也就没在意张一浩眼神里的刀子。 盛明谦还在想刚刚张一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