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挨千刀的人渣,你怎么还敢来纠缠叶涞,当年怎么不判你死刑,才八年多,真是便宜你了。”李浔边骂边吐口水。 叶涞走在前面,手里抄起墙边断裂之后露着尖刺的铁棍,擦着地面往前走,胡同上空响着呲啦啦的摩擦声。 胡同里的黑影完全看不清脸,叶涞在黑色里描摹着魔鬼的形状,恨不得把他一下子撕碎才好。 “傅翔,你还敢出现在我身边。” “傅锐……” “你别这么叫我。”叶涞打断他,突然提起铁棍往前冲,举起棍子对着那个黑影抽过去,“我叫叶涞,我叫叶涞,我叫叶涞。” 傅翔躲开了第一棍,想要冲出去往外跑,但李浔堵在那,抬腿一脚又把他踹了回去,傅翔撞在胡同的墙上。 两人堵着,他跑不掉。 “咳咳,我说干儿子,好久不……”傅翔咳嗽了几声,话又没说完,膝盖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痛呼一声双腿跪在了地上,手掌撑着地面喘粗气。 离得近了,叶涞才彻底看清那张凶恶又让人作呕的嘴脸,咧着一嘴黄牙,也是在叶涞彻底看清之后,身体里紧绷的弦“砰”的一声断裂,断裂的弦丝抽在叶涞身上。 李浔都没太看清叶涞的动作,那是受刺激下人体机能所迸发出的极致力量,快得不像个正常人。 叶涞压着傅翔,拳拳到肉到骨,甚至有骨头的断裂声传出来。 “傅翔,你个魔鬼……” “你怎么还跟着我。” “你跟着我多久了?啊?说话,你跟着我多久了?”叶涞虽然问着,但他没给底下的人一丝开口的机会,丝毫不想听到答案。 “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怎么还不去死?” “垃圾,你怎么还不死!” 叶涞歇斯底里的怒吼划破黑夜,撞在胡同两边的墙壁上,又摔得七零八碎,在空气里弹来弹去。 黑暗中,傅翔双手挣扎间,摸到头顶一块碎砖块,举起来对着叶涞的头,旁边的李浔一直看着,不可能让他伤到叶涞,一脚踹飞了傅翔手里的砖头,又用鞋底在傅翔手腕上狠狠碾了几下。 一直等到叶涞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李浔才上前拉开他,怕他失控下真的把人给打死。 “叶涞,可以了,”李浔两三下把叶涞从傅翔身上扯下来,“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再搭进去不值得,他死不了,但接下来的几个月也不会好受。” 傅翔的脸已经肿成猪头,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嘴角往外淌着混着血沫的口水,糊了一脸一脖子,两只胳膊护在头顶的姿势,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的呜叫声像是吐血的乌鸦,难听至极。 乌鸦吐着黑水:“我是垃圾,你身上也沾了垃圾的味道,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叶涞怔怔地听着,少年时代握紧的那把刀,那一刻的戾气穿透时间,延伸到叶涞眼底。 他挣脱开李浔的手,高高举起手里带着铁刺的棍子,又重重落下,李浔一把握住了铁棍,身上冷汗直冒。 过了几秒钟,李浔才彻底看清,叶涞刺下去的方向一开始就是歪的,铁棍对准的是地面。 一滴浑浊的汗水从叶涞额角滑落,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 - 把人送到警局,警察一查他们的档案,对着躺在地上话都说不出口,半死不活嚎叫的傅翔没有任何同情,只有厌恶。 叶涞录完笔录,傻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垂在身侧的拳头还紧紧握着,不停抖动着。 李浔站起来,气不过又踹了傅翔一脚,她踹完才被一旁穿制服的人拦下来,出声警告:“好了,这里是警局,不能打架。” 李浔收回腿站好:“警察同志,你们可得把这个人抓起来,他有前科,把我们孩子非法拘禁了快一年,折磨得都不成人样儿,后来还差点把我弟弟抓走,到最后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