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反正公子甚么诺言也没许给他,更加没有答应他动身。那就行了。”华匀摊开手,“此人想些甚么,我们也无从得知,既然如此,不如不搭理。” 华匀没见过赵会,赵会那些话,他仔细听听就觉得不对。不过如果真的是思乡心切的人,就真的会跟着赵会说的那一套走了。 贵人相助,这事也是有的。当年晋文公在诸国之间流浪,可不是得到了齐侯和楚王的款待,甚至齐侯还给六十好几的白头公子给配了个年轻貌美的齐姜。这种好事,华匀可不觉得谁都能有,当时郑国就直接把重耳拒之门外,说流亡出奔公子比比皆是,如果个个都盛情招待,哪里忙得过来? 这才是常态,如今公子均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赵会来这么一手,华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公子也好好养身体,平常该做甚么就做甚么吧。”华匀道。 郑伯并不是喜欢苛待人的人,公子均被刺,郑伯也曾经派人来问,还送来不少的东西。如今公子均养伤,他也让人在家中休息,没有催着人去朝堂。 “公子可以去朝堂多转转,反正一时半会,郑伯也不会派公子带兵。”华匀一副‘不怕郑伯折腾死你’,看的公子均气闷的要命。 公子均每日里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入宫上朝。公子蛮见着公子均出现在朝堂上,吓了一大跳,公子蛮对公子均遇刺之事一直颇为愧疚,要不是他请公子均去游猎,也不会遇刺。 “你当真好了?”公子蛮眼神闪烁,“如果还没痊愈,不用急着来,可以回去好好休养。” “差不多已经好完全了,在家里呆着也是无趣,不如出来走动走动。”公子均答道。 “你也不必如此拼命,谁都知道你那一箭伤着呢,多养几日也无妨。”公子蛮说着,心下觉得公子均这是拖着呢。 公子均看出来公子蛮是认定他带伤上朝了,闭上嘴再不说话,任由公子蛮去猜测。 郑媛自从十三岁之后,受过不少男子挑逗。这里头什么人都有,甚至还有同为姬姓的郑国贵族,男人她见多了。有些胆大,有些内敛,可是和赵会这般喜欢玩欲擒故纵,欲说还休的还是第一回。 哪怕第一回见着,郑媛还是打定主意不搭理他。赵会出身晋国赵氏,赵氏在晋国内都是位高权重,郑国还需看晋国脸色,真得罪赵氏的话,恐怕会比较麻烦。她走到僻静处,过了好会,让寺人俠去和公子均说她身体突然有些不适,不能和他一同招待客人了。 赵会回来的时候,在堂上没有见到郑媛,“叔姬怎么了?” 公子均闻言看了他一眼,还是之前的温润模样,“家中有事,她去处置了。” 赵会听后,没有再提起郑媛,好似就和之前与公子均说话时候一样。公子均对赵会万分热情,两人说得最多的还是诸夏周围的那些蛮夷,说了一回之后,赵会面上露出感叹,“只可惜宋大夫在郑国,如果在宋国的话,何尝没有大夫的一席之地呢?” 公子均眼神如同被投入石头的湖面,微微泛起了涟漪,“此事非我能左右,何况当初是国君将我送出来,去留哪里是我能够决定的?” 这事在他心里压了几年,哪怕他因祸得福,在郑国做了大夫,有了封邑,甚至还娶了心爱的女子,可是每逢想起宋君将自己送到郑国为人质,如鲠在喉。若不是自己到了郑国之后,从来没有放弃半分,一直都在走动的话,恐怕他如今只能躲在一方天地里头担惊受怕。 “像大夫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应该被埋没。”赵会心中一动,立刻添了一句。这话他故意说的,贵族男子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国君昏聩,令自己不得重用。公子均被宋君送到郑国做人质,心中怎么会没有怒气,只要此人真正有怒气和野心,就会被他利用。 赵会长叹一声,甚是感叹,“宋君将有才能的血亲送到别国去,这么做可不是明君所为。我在晋国都已经听说,他想要驱逐华氏等公族,看来不是大夫一人遭遇此事。” “这我也听说过,”公子均一副疾首痛心的模样,似乎宋君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可惜我人微言轻,而且人远在新郑,如何能劝说宋君?” “君父过几日就要和宋君还有陈侯结盟,”公子蛮说起此事还有遗憾,“不然就是你陪着君父去了。” 公子均拢袖一笑,“这也无法,不过呆在新郑也是好的。” 公子蛮听这话来了点兴致,“最近又商人从秦贩马,匹匹膘肥体壮,我看着甚好。你也来看一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