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落:“……” “什么东西掉了?”苏妙迷迷糊糊地低头,又仰头一笑,“不管了,回家。” 她上前去抱他的胳膊,沈知落拂袖躲开,低身去捡那一小块东西,浅紫的瞳孔里盛满怒火。 苏妙没看见,她伸手又去抱他,捏住他的胳膊朝他笑得又傻又甜。 初爻躺在手心,已经放不回乾坤盘上,沈知落牙咬得死紧,毫不留情、近乎粗暴地将她甩向一旁。 “咚”地一声响,苏妙头磕在了木椅扶手上。 她身子一僵,眼里有片刻的清醒。 “小姐!”木鱼吓坏了,连忙去将她拉起来。 额头红了一块,苏妙再抬眼,依旧像是在醉酒,眼神迷离,盯着沈知落,像是在看远方的山。 “算啦,我找得到回家的路。” 揉了揉额角站直身子,她洒脱地摆了摆手:“也不是很需要你。” 一身酒气,带了三分桃花香,苏妙勾手将荷包给了掌柜的,搂过木鱼就往外走,裙摆飘飘,像个来去不羁的桃花仙。 可是,桃花仙很委屈,一路摇摇晃晃地回到府邸,倒在床榻上睁大了眼。 木鱼满怀担忧地看着她。 苏妙想睡一觉,但直到天亮的时候,眼睛也没闭上,就那么盯着床帐出神。 情况不太妙,木鱼焦急地往外走,想去请个大夫来。 不曾想,路过西小门,她撞见了翻墙回来的三公子和殷氏。 此时天光乍破,朝霞初染,一向独来独往的三公子抱着人从墙头跃下来,被旺福逮了个正着。 凶恶的旺福张嘴就想咬人,可牙刚龇出去,一个气味熟悉的人就被递到了它面前。 看清了是它喜欢的那个姑娘,旺福到了嘴边的咆哮变成了毫无气势的一声“嗷呜?” 李景允冷哼,将人搂回怀里,分外欠揍地冲它做了个大大的口型——爷!的! “……” 木鱼觉得,给小姐请大夫的时候,要不让三公子也顺带看看吧? 花月被他按在怀里,分外不自在地问:“公子,妾身能下去了吗?” 李景允“啧”了一声,边走边道:“你当爷想抱着呢?这么沉。” 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没有要松的意思。 花月挣扎起来,哭笑不得:“沉就让妾身自己走。” “你脚步声重,爷怕你把府里下人惊醒了。” 这话倒是挺有道理,花月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一转脸就看见了不远处目瞪口呆望着他们的下人。 花月:“……” 木鱼:“……” 李景允冷漠地松了手,花月跳去地上,理了理衣裙,挂上了从容的笑意:“这么早啊。” 木鱼朝他们行礼,还有些没回过神,下意识地喃喃道:“奴婢去给小姐请大夫。” “表小姐生病了?” 木鱼点头又摇头,为难地道:“奴婢也不知道大夫管不管用。” 花月怔愣,目光飘向西院。 苏妙是在男儿堆里长大的姑娘,小时候没少跟着李景允去练兵场上玩沙子,所以身子骨倍儿棒,哪怕她想学林黛玉生个病装个弱都不行。 花月跨进门的时候,正撞见她下床来倒水喝,一整个茶壶拎起来往嘴里灌,连个杯子也没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