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的同房周公之礼,就是脱了衣裳睡在一起,谁曾想除了睡还有别的举动,疼得她差点没了半条命。 早知道会遭罪,她也不想什么子嗣不子嗣的了,这多划不来啊。 越想越气,要不是没力气,她还想把李景允打一顿。 孽障,混账,小畜生! 额头抵着墙壁,她钻了钻,很想把自己钻进去埋住。 李景允“啧”地伸过手来垫在她的额头上,好笑地道:“不疼?” 浑身上下都疼,也不差这一点。花月撇嘴,不搭理他。 他将她抱过去,半搂在怀里道:“这是天大的喜事,你为何要动怒?想想啊,往日去主院,都送什么发簪步摇,说是爷买的,夫人也未必会信是不是?” 想起上回夫人收到金满福钗夸她乖巧的样子,花月皱眉,当时没明白她为何不夸公子爷,眼下听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了。夫人也不傻,到底是不是公子爷在尽孝,她很清楚。 “现在就不一样了,你若是能怀身孕,那再去主院,就指着肚子说是爷孝敬的,她必定不会怀疑,甚至会高兴得多吃两碗饭。” 李景允眼含笑意:“你说是不是?” 好像是这个道理,花月点头。 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若能留个子嗣,那庄氏也就不会为公子进宫而日夜伤怀,她在这世上也能多个亲人,是两全其美之策。 但她没想过会这么疼。 尖牙又龇了龇,花月瞅着他横在自己面前的胳膊,突然嗷地咬了上去。 这回没省力,她咬得他倒吸凉气,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儿才松口。 看了看那深深的牙印,心里总算舒坦了两分。 低眼瞧着她这举动,李景允笑得那叫一个欢,哪有狗不咬人的,他养的狗,就算是咬人也比别人家的狠呐。 “公子。”她忍不住道,“您能不能别笑了?” 李景允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哪儿笑了?爷这么正经的人,又不是卖笑的,怎么会一直笑。” 说着说着,嘴角就又咧去了耳朵根。 花月:“……” 用过晚膳,她强撑着身子要去主院请安,这回三公子二话没说,不但与她一同前去,而且坐在庄氏面前笑了半个时辰。 霜降一脸惊恐地拉着她小声问:“公子爷这是怎么了?” 花月恼得满脸红:“不知道,中邪了吧。” 庄氏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只听着几声笑,连忙问:“景允是有什么喜事?” “有。”李景允难得正经地答,“回母亲话,儿子想立正室了。”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花月也是心头一跳,诧异地看向他。 “这才刚纳妾。”庄氏直皱眉,“没有纳了妾就要立正室的,除非你休了花月,可花月又没犯错,你哪能平白糟践人家?” 李景允点头:“是不好糟践。” 他转眼看过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索性让她做正妻好了。” 花月一怔。 霜降愕然,其余奴仆也是大惊失色。 殷花月可是顶着奴籍的人,做妾室还算寻常,哪能做人正妻?将军府高门大户,可与别的小户人家不同,真要有个奴籍正妻,不得被人戳断脊梁骨? 庄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心紧皱。 “儿子知道父亲是断然不会应允的,所以想请母亲帮个忙。”一片震惊之中,李景允倒是从容自若,他捻出一张通红的庚帖,拉过庄氏的手放了进去,“母亲一定有法子的。” 庄氏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