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的话,就说明事情败露,要我们二人跟着来人走。” 张染夫妻对望一眼:事情败露?败露了什么? 他们并没有把此事与漠北的战事结束想到一起,无论如何,一般人也想不到闻家军去漠北的真正用意。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闻家军被迫从漠北战场退下,李信又悄悄离开墨盒前往漠北。李信知道闻家什么也没探出来,金瓶儿这枚棋子,以防万一,就不用再藏着了。 李信想过,陇西军进漠北必有缘故。他自然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但他少时吃过那么多次亏,也不敢再小瞧这世上任何人了。 他留下的后手,也就是万不得已,被养了这么久的金瓶儿,就得用一用了。 然李信也怕自己的信件被长安所劫,信中内容传到不该知道的人的耳边去。李信跟随韩卿一路去墨盒,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程家人的多少次追杀。按说他是护送之人,结果他招来了这么多杀身之祸,也是可笑。 长安中,程家的人不敢对他下手。当李信离开长安,各路追杀紧追而至,誓要杀了他,好为程三郎报仇。 这些都是去往墨盒一路上发生的事,事情已经过去,长安也不知道。宁王夫妻同样不知,只能一知半解地先把人带回去。走出了这片地,夫妻二人才坐上马车。马车回京中,两人在车中讨论了一番关于金瓶儿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要回去后慢慢审问,才可能拼凑出真相来。 闻姝低着头皱着眉,眼皮一直跳,心头不安至极。 她听着张染与她分析李信的意图,听着听着就听不见声音了。抬头看一眼,见张染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闻姝疑惑回望,张染说,“娶了你,真是麻烦啊。” 闻姝低头反省。 张染说:“就你这个妹夫,上蹿下跳,最能折腾,跟一只猴子似的。他才娶小蝉多久,就给我找了活干。太子殿下都不敢这么使唤我!” “是我不好。”闻姝看他脸色憔悴,想来他身体又开始不适了。她心中骤痛,却不敢表现出担忧来,让他更加难受。她只好顺着张染的话意,认真自我反省,并殷勤无比地给夫君捏肩道歉。 闻姝心中想到:回去时,还是得再找更好的医工来常驻府上……之前那几个,恐怕不中用了。 两人各怀心思说笑了一路,很快就回到了府上。马车到府门前停下,宁王夫妻下了马车,带回来的金瓶儿与小厮两个人,就在马车前等着,又跟随二人准备入府。正是这个当头,他们听到一道女声,“二姊夫、二姊!” 闻姝眉心一跳:“……!” 扭过脸,看到一个女郎骑马从远行来。初春之日万物初醒,绿意勃勃,女郎打马从杏花林中走来,眸子也清如杏雨。她骑在马上,一位年轻护卫为她牵着马走来。女郎笑盈盈地与宁王府前的人打招呼,笑容有春日般的清新美。 闻姝手一推,金瓶儿猝不及防,被推到了她身边的张染怀中。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妹妹看到金瓶儿那张脸! 张染清瘦无比,正忍着一身疲意,莫名其妙被妻子从旁推来了一个娘子到身上。金瓶儿还是面对着他的,压过来,将他压得连连后退,差点被撞得吐出血来。 张染:“……” 走近来的闻蝉已经下了马,马缰交给了护卫,疑惑地看向她二姊夫怀中居然抱着几个年轻女郎。她正要问,她二姊已经淡定解释,“我给你二姊夫纳个小妾来玩。” 闻蝉:“……” 张染:“……” 可怜无辜的金瓶儿:“……” 金瓶儿都不敢动,因为手腕被宁王妃箍着,宁王妃那么大的力气不是她能抵抗的。她被推入郎君怀中,心中茫然又娇羞,小心地抬眼看一眼宁王殿下。一腔心猿意马刚起,就被宁王眼中似笑非笑的冷意吓得缩了回去。 闻蝉茫然无比,不知道她二姊和二姊夫是玩得哪一套。二姊居然要给二姊夫纳小妾?她想想自己,要她给表哥纳小妾……做梦!除非她死,她才不会主动给表哥找女人!就是表哥自己找也不行! 闻蝉不解自己二姊怎么这样贤惠,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待表哥太不贤惠。她又看了二姊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