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红扑扑, 他一拽裤腰,“现在住哪儿!” 又又脚步往前一掺,眼睛还有瞌睡被打搅的翘气,自然不说, 他抱住她的小肥腰,仰头,下巴搁她胸前,“你的滨名大桥还没拼好呢,不要了?又又,我还给你买了……”边说边摇晃她,话语里全是乞求, 又又低头,“顺和宫后头。” 她是个小动物咧,你刚才跟她做那样羞人的事,她的意识里比不得“滨名大桥”正式重要。 韩照抑制兴奋,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因为她“开一点恩”你就忘乎所以,现在,你得把主导权夺回来,应该是你把她牢牢抓在手里,不能让她翻出你的五指山!……但是,唇边笑意依旧腻得死人,韩照同志你意识到了么。跟以前有区别吗,还是把她伺候好了,你才会顾自己。又又还是跟初进来那会儿一样,成半个“北”字侧卧着,不过此时眼睛睁得圆溜溜,哪还有睡意。 韩照双手没歇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扣皮带,却依旧俯下身轻轻亲她,“一会儿打开手机看,我把给你买的‘卢浮宫’发给你看,” 又又啾啾,“多大,” 韩照扣好,干脆跪在床下的软鞋踏上,两手捧着她的脸蛋再专心亲,“好大呢,拼好了,能放只小猫咪进去。” 要是元首这时候进来,看见,先撇开夏又这一说,会苦水连连的, 他这超难以驾驭的小儿子哦,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给什么人跪过?! 这么跪着痴迷疯了地亲吻一个小姑娘,说着简直“没出息”的话,全事关玩乐…… 夏又咯咯笑,韩照更舍不得走, 完全变了味儿, 他应该是“强要了她”后气势汹汹如小玩物一样将她睥睨在掌心中,任他磋磨, 结果…… “我去晟陲是超时了,可给你打电话了呀,你搬家了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想死我了又又……” “我要先看滨名大桥,” “好,先拍给你看滨名大桥,你还不如跟我回家……” “卢浮宫有几本说明书呀,” “八本,咱慢慢看……” 不得不走了,韩照起了身,给她攒被子, 他领口的扣子还敞着,自是无上的艳魅与风流, 如此鬼魅气对夏又没用,你叫她闭眼她就闭眼,说“再睡会儿”,她真的埋进被子里,韩照又弯腰去拉被子,看见她咯咯笑,又亲,没完没了…… 韩照从后窗翻出来时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夏又简直就是他的充电器,精神饱满甚至愉悦酥麻地飘飘然, 他没有急于走回前厅, 而是在竹林后的台阶上坐下来又抽了支烟, 渐渐沉静, 他该好好想想今后怎么弄了…… ☆、2.71 韩构和韩夜一同走下阶梯,到底是元首家的孩子,理性回归的速度特别快。 “对不起,今天我失态了。” 韩夜一手插裤子荷包回头微笑,多少有些沧桑。 韩构目视她,“姐。你帮我不少,我能给你的定当不吝啬,不能给的,请原谅。” 韩夜抬起没插入荷包的那只手,“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今天已经够丢丑了。……就这样吧。”手轻轻一握,放下,转头离开。 她怕自己慢走一步,会再次失控,今日,她已经叫小构看到太多真实的自己…… 小构从小就是个异常聪明的孩子, 他十五。她十八。 她入大学,学社会学。导师给的第一个自主课题:关于“年龄”的探讨。 犯了难,说实话这是个尤其叫女人伤感的命题,她兴趣缺缺,自然一直也摸不着切入口。 他才十五岁啊,他身边人只要正儿八经犯难的事。他都愿意去研究。小构“迎难而上”的个性,源于他骨子里天生的挑战冒险精神。 她清晰记得当时他的一举一动, 少年放下眼镜框,面带微笑, “姐,这其实是个挺有趣的命题。再高的职位,再多的财富,再大的灾难,比之于韶华流逝、岁月沧桑、长幼对视、生死交错,都成了皮相。北雁长鸣,年迈的帝王和年迈的乞丐一起都听得到。年纪,是我们每个人都躲避不了的命题。我建议你去瞧瞧西塞罗的一段话。怎么说来着‘一生的进程是确定的,自然的道路是唯一的,而且是单向的。人生每个阶段都被赋予了适当的特点:童年的孱弱、青年的剽悍、中年的持重、老年的成熟,所有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按照各自特性属于相应的生命时期……’好像是这么说的,你再去查查,从这个方向入手,一定能写出一朵花儿来。” 她果然写出一朵花儿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