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我不会那样伤害她……” 是的,冬灰是小狗, 小狗可以打骂,可以虐待, 但是,怎么可以玩弄了再丢弃!我成弥再混账不是这么个混账法儿,我打骂她,我虐待她,她是我最亲近的啊,我怎么可能对她怀有异心的,玩弄一番,再遗弃……怎么可能!她是冬灰啊!陪伴了我这么久的冬灰啊! 别说, 蒋仲敏这么一说,真还提醒了成着, 是呀,看样子,是不能叫成弥再跟孟冬灰呆在一起,这要真“生米煮成了熟饭”!……成着眼更沉了,他直接走上来握住了弟弟的手腕,“小弥,看来蒋叔儿这儿也是没通融了,我们先回去……”哪知小弥突然狠狠甩开了他的手,真叫成着心中都一噔的……小弥双腿重重跪在蒋仲敏跟前,“蒋叔儿,你要实在不放心,给我上‘根儿砂’吧,我要碰了冬灰一根毫毛,叫我断子绝孙!” “小弥!你疯了!” 成着听了,浑身血管都是一炸的感觉, 什么是“根儿砂”, 原理跟朱砂一样,不过它是植入男人命根里,根身有血红痣一枚,一旦行房,红痣立即消失。 这玩意可说是男人的守身砂,看似痴情,实则伤身。你说像成弥这样个正值盛状的少年人,哪有不心火过旺需要宣泄的时候,却要一再地憋,连自己动手都不行……这是会把人憋死的呀! 再说根儿砂的原料就是毒,你说还注入那最要害的地方,可不就是冒着断子绝孙的天大风险! “不行!成弥,我看你是胡闹的没名堂了!” 真的,成着很少有这样形于外的怒意,特别是,还当着蒋仲敏! 再待他朝蒋仲敏去看了一眼……更是怒火中烧! 蒋仲敏这绝对是挖好了大坑,就等着他这痴弟弟往里跳啊! 蒋仲敏根本也不看他,此时反倒是一副温和的神态看着跪在他脚边的成弥, “如果你有这个心,当然更好。” 成弥牢牢盯着他, “您是不是同意了,冬灰不走,最后一年。”一字一句,咬着牙说的啊, 蒋仲敏一手还插在军裤荷包里,微侧过身来,一手手指依旧轻轻敲了敲桌面,神情恢复严肃, “你可以在五炮再读一年,也不需要你全校道歉,冬灰的处分也不用撤。不过你得遵守今儿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所有话儿,别打搅她学习,她的一切都跟你再没有关系。我话儿先摆在前头,如果还有类似事件发生,”蒋仲敏这时抬眼看向的可是成着,“可就别怪我做出真叫你成家伤心的事儿来。” 成家兄弟从蒋宅出来, 一前一后, 成着冷沉着脸,脸色确实不大好, 身后, 听见弟弟轻轻说,“哥,这次你就成全我吧。一年,我会忘了她的。” 成着冷酷着声“但愿如此。”拉开了车门。 ☆、4.16 孟冬灰落下了个把月的课,再次回到学校,一番恶补,加之前次的教训,她无论如何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一段时间,所以返校后。又安生了个把月。 孟冬灰也知道,她这次能大幸留在了五炮,十分来之不易。夹着尾巴做人的这段时间简直就是个勤学乖默的好宝宝,每天三点一线:教学楼——宿舍——食堂。几乎不外出,除非舅舅有吩咐要回家吃饭,她都是老实呆在校园里读书。学习,睡觉。 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了,除了胜男。胜男说,你没什么错儿,错就错在人生里的第一位男友太耀眼了。 她和成弥再几乎没有交集,几乎再没见面,路上碰上都难。 不过,她接到成弥给她的两样东西: 一对儿叫声很温柔的脆黄鹂; 一打盖有团办印章的出入证。 黄鹂鸟孟冬灰放回家里了,出入证才是真宝贝。她好好儿地压在了床头下,伺机而动。 “冬灰,等一下啊,一会儿得当场捐款,我得把钱包好。”胜男坐床边从钱包里抽出几百块钱放进一张信封里。等会儿全校师生在大礼堂开“扶贫助学动员会”,军校每年都有这样的募捐行动会,学员们量力而行当场捐款。 “你的呢,”胜男边折好信封的口问她, 孟冬灰拍拍外套口袋,“包好了。” 很少人知道,孟冬灰每次捐款捐的都不少,一来她确实有钱,再。这是积德的事儿,孟冬灰有点迷信。比如打牌。她迷信东南角的火气一定旺。所以她在外头乔装鬼混玩乐时,一定坐位东南角居多,果然,火气一直也比较正。孟冬灰擅长掷骰子,别看那手肉嘟嘟小孩儿似得,一掷一个准。 直到随指导员各班落座大礼堂,本届募捐行动会组委会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