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狄幽怀孕,声咽再次提出让她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而这对冤家这时候又处在别扭中,狄幽任性,不告诉季令航,这她的私事,声咽也不好多说。 所以,整场看下来,声咽在这个“狗血的爱情故事里”完全就是个路人。一路旁观, 只不过,这个“旁观来的婚姻”对声咽而言,也能存在:毕竟,不是狄幽。他肯定也会找另一个女子来“旁观”。他不需要“妻子”,他需要“婚姻”。同理,他也不需要“孩子”,但他需要“继承人”。 “继承人”的问题,声咽早有考量,他冻结了自己的精字,可以“借腹生子”啊……所以这样话说回来,冬灰对于声咽这样一个冷情理智到极致的人而言,着实也是很特殊了,就算这样。声咽和她亲密如此,也没说想借她的肚子做文章呀…… 声咽这个人,除了冷情,理智,还有一个个性。确实不容忽视,就是执著。 如元首所说,执著过分,会影响判断, 现在回头想想。上次“齐绪事件”对声咽真是打击太大了!逼得声咽不得不都先拿狄幽的孩子出来做“绝地逢生”了…… 是的,声咽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好了, 现在。 此刻, 南墙终于“正式矗立”在他面前,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没错, 就在季令航捉住狄幽的手完全失控不顾一切喊住那句叫人心惊肉跳的话儿时, 声咽跟在父亲身后,下来了。 可想,这时候的氛围有多紧绷,尴尬, 多少年来的苦恋,一个孩子的到来,确实能叫季令航爆发勇气至此, 他依旧紧紧捉着狄幽的一只手, 起了身, 眼红着。直接看向台阶上的声咽, “六帅,对不起,我知道这些年您和狄幽什么都没发生,确实也是我和她之间太多的不成熟造成了您的左右为难,狄幽任性,我也辜负了她许多。今天,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里,我和狄幽向您请罪,也请您,最后成全我们吧。” 说完,跪了下去。 狄幽坐在那里,头低着,一直在哭,她不敢看声咽。甚至,不敢再看这个世界…… 很奇怪, 声咽这个时候,第一个竟然想到的是冬灰, 如果是冬灰。 她会一直昂着头吧, 不对,如果是冬灰,她的人生里永远不会出现这样一幕, 冬灰年幼。却极善于选择, 她杀伐决断非常利落, 她知道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冬灰善于的是去搅乱他人的人生,却。极会自我保护,坚决不叫任何人来搅乱她的人生…… 声咽知道父亲此时多么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 也知道他的兄弟们,各自在以何样的心情也看着自己, 败了, 不管怎么说,他萧声咽这辈子的事业,败了, 声咽得承认, 直到这最后的最后。 他竟有了从未有过的放松, 哗啦啦, 他愧对母亲,却也,似与母亲在做一次挥别…… 声咽平静地看向狄幽, “小幽,别哭了,都结束了,我们互不亏欠,下面,该各自去走各自的人生了。” ☆、4.175 办公桌边,元首立着,单手撑在桌边,着实是十分痛心地看着儿子,“声咽,你怎么这么糊涂!” 声咽两手垂着,神态平静,眉宇间确实完全松弛下来, “糊不糊涂的,也走到这一步了。这就是命吧。父亲,我这辈子对不住的,”他顿了下,垂下了眼帘,“挺多的。可其中,辜负您最多,接下来,我愿意接受您的责罚,再无他想。” 元首走到他身边,单手握住了他的胳膊,“孩子,你觉得父亲在你落到这个地步的时候,还会想着责罚你么,声咽,你在拿你的一生走一条错路啊,拉都拉不回来,爸爸除了痛心、完全没有办法,只剩心疼你了。声咽,你后头的路还长,要重新振作,走对了,也不枉这前小半生的弯路曲折……” 声咽抬起了头,望着父亲,要说这一刻没有真正的动容怎么可能,直至此刻,听到父亲这样说,声咽才知道,爸爸一直是那个爸爸,卸去一切权力加身,骨血间的濡沫亲情从来没有抹去……这一刻,声咽的心着实重刺了下,是羞愧,是无地自容,想起小步,想起关漫,想起上次父亲的痛心之语,“小步从小就跟着你,他对你的敬崇心从来就没有变过,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关漫站到了弟弟身前,为他不惜撕破脸奋力维护。那时候,你在哪儿。声咽,你不是坏,是执念太深。蒙了心呀,小步最后还在跟我说,他不在你身边了,叫我别偏心,多看看你的努力……孩子啊,你这两个弟弟,小步,关漫,他们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