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冷笑道:“苗兴敢休我,这笑话你怕是看不到了,他不会休我,是我要跟他和离,他不回来更好,如果回来,我非拉着他上九爷那儿和离去。” 钟氏面上一惊,第一次看到刁氏的表情这么认真,莫非真如她所说,她打算跟苗兴和离,当即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着苗兴那样的好男人可不能浪费了,得回趟娘家瞅瞅,有没有七大姑八大婆的亲戚中有和离的或是有寡妇的,到时跟苗兴凑一对,气死这娘们去。 谁也没有想到,钟氏和刁氏在田间吵架的话会被人听到,且听到的那人还是正主儿苗兴。 苗兴今日一大清早的从元家村赶过来,就想着家里人手不够,那地里没有人除草,虽然媳妇不待见他,没想让他回去,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家里的田地除了草啊,除完草再回元家村去。 所以苗兴这会儿正好在田地的另一头,隔得并不远,由于蹲身在地里除草,所以身子被棉苗给挡住,这会儿刁氏同钟氏说的话完完全全的落入苗兴耳中,苗兴听了,气血上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难怪这次他媳妇不派人来接他(女儿直接漏过不算),原来怀着与他和离的心思,苗兴把这前前后后一想,觉得不对,她媳妇这次就是给他在下套,这是个阴谋,与他和离的阴谋。 苗兴气极,从棉苗地里起了身,转身时不小心踢到大石板,痛得他裂嘴,他抱着脚,一瘸一拐的往田埂上走去。 正好钟氏面朝这边,于是看到苗兴匆匆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刁氏,你快回头看,我看到苗兴了。” 刁氏听了立即回头,果然看到苗兴跑向大路,转眼没影了,刁氏眼眶红了,但她没有回头,不想让钟氏瞧见,于是弯着腰若无其事的除起了草。 苗青青这次给她爹缝衣裳非常的仔细,一针一线细细缝制,比那个银袋子强多了,只是还是没有她娘做得细致与美观。 她爹一个人在元家村姑母家借住,也没有什么换洗的衣物,身上又没有银子,天又要热了,再不做几身衣裳,怕是过不了这个夏天。 就在苗青青做针钱活的时候,里正九爷召集村里人,准备给水田开渠。 每年过了一个冬季和春季,先年开的沟渠多是被雨雪给冲垮,在这个没有混泥土的时代,只能靠每年人工修整。 往年苗青青家里就是她哥和她爹去个几天就成了,今年她爹不在,可是名额还是两个的,所以少去的那一个就得想办法。 刁氏本意要去,被苗青青和她哥给劝住,上次下地干活闪了腰,这会儿又连着在地里除了几日草,腰又痛了,再去村里修渠道,便是搬动那石头都是不简单,怎么能顶得上一个男人,使不得村里人还说她拖了后腿。 苗青青连着几夜把衣裳赶制好,便带着新衣跟她哥去了元家村,到这个时候还是得把她爹叫回来才成。 两人提了酱汁和点心进了姑母家的门。 正好苗凤一家今个儿都在,元贵看到苗青青又是那笨拙的模样,苗青青直接把篮子塞到他手中,问道:“我爹怎么不在?” 元贵答道:“舅舅不住咱们这儿了,农忙过后就说要搬出去,于是搬去了咱家的祖屋那边。” 元家的祖屋苗青青也是知道的,那儿非常的破败,地方也不大,她爹怎么住在那种地方? 眼看着苗凤又要发火,嘴皮子动了,苗青青拉着苗文飞就往外跑。 苗凤从屋里追出来,问道:“是你娘叫你们过来接你爹的吗?” 兄妹俩只好站住,苗文飞有点怕这个姑母,很是诚实的说:“村里要修沟渠,我们这就把爹接回去。” 苗青青赶紧补充,“姑母,是娘要我们来接的,我娘觉得自己错了,家里没有爹不行。” 苗凤冷笑,“我就说啦,这么久不来,原来是村里要修沟渠,还是那句话,你娘要用人的时候就想起我弟了,我跟你们说,门都没有。” 苗青青不想再多说,她姑母与她娘的事就是一个死结,好在她爹搬出这个家,只要他一个人在,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铁定同意跟他们回去,这么久了,她就不相信她爹不想回。 从元家院子到元家的祖屋有半里路的样子,两人心里存着事,走路走得飞快,很快就到祖屋了,远远的就看到她爹在屋外搭了一个棚子做厨房,此时正在炒菜。 快到晌午时分,正好可以吃个饭。 走近一看,只见那锅里几片野菜叶子,连肉都没有一片,油水更不得见,盐缸子里的盐都见了底,真怀疑他菜里没有放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