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们晌午饭是吃了的吧?” 苗文飞答道:“吃了的。”刚要再说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只好闭着嘴走开了。 刁氏显然心思不在这,依然笑道:“青青,去把凳子搬屋里头去,今个儿上午刁冒来了,送来几斤肉,我想着你们都在镇上必然吃了,所以把他留家里吃了顿饭,这孩子真是嘴甜,这一个女婿我看就不成问题了。” 苗青青和苗文飞听到这话,差点要立地成佛了,吓得可不轻。 话说上次不是口口声声答应不上门提亲的么?怎么这人还贼心不死,才几日光景又跑他们家里来了。 苗青青问了一声,“娘,今个儿刁冒真的来了?” “对啊,是来了。”刁氏脸上的笑容挡也挡不住。 正好院门没有关上,牛车上还有东西要缷下,隔壁钟氏听到声响出来,就听到几人谈话,钟氏在院门啧了一口口沫子,“得意个什么劲,不过是跑船运的,有人家祝氏家闺女嫁得好么?” 刁氏今个儿心情好得不得了,听到这话当即就走了出来,看着钟氏笑了起来,“唉呀,我家青青可没有这么大心思,正所谓门当户对,这婚姻还真讲究这一点的,自个家中是个什么情况,夫家的门坎也不能太高了,门坎太高,我还怕摔着,我家青青有个疼她的丈夫就成了,何况那孩子亲口向我承诺,以后跑船运的银子都交给青青保管,家里家外全由青青做主,就凭着这一点,我这女婿就没得说。” 钟氏听了气个半死,那边祝氏在院子里头听着,也没有开院门,也没有指名道姓,只说道:“哎哟,这是哪里传来的酸味儿,真是酸死人了,自个儿攀不上,还说什么门当户对,真是笑死人。我看啦,这什么都得由媳妇管着的男人多半都是窝襄废,就别指望还能赚多少钱去。” 钟氏大笑起来,边笑边走,“算了,我就不来看这笑话了,这几日偷偷摸摸的相亲,还生怕别人知道似的,这会儿知道了,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件好货,真是没意思。” 刁氏脸上的笑意不减,“我们家青青只找个合适的,咱们庄户人家可不去肖想。” 刁氏进院子,关了院门,“呸”了一口,这两个邻居就没有省过心,想着就气,不过好在自家女儿终于能找个好亲事,想想就舒坦了,这点儿破事也不放在心上了。 苗青青没想到刁冒会不死心,想到要嫁给这样的人,心里就不舒服,再回想起今个儿从镇上回来遇见的张秀才,这人长相斯文,又有学识,相信两人说话能说到一块儿去,读书郎至少也是个讲理的吧。 可是现在看她娘显然在兴头上,如今她爹不在家,谁也没法阻止。 不成,得想个法子找张秀才谈谈,只是两人才见上一面,立即就说自己想嫁给他之类的话,苗青青还是有点说不出口,决定得抽个时机说才成。 就在苗青青想着怎么接近张秀才的时候,刁氏忽然病了,一向身体健朗很少生病的刁氏,没想这一病病得还不轻,她躺在床上,喉咙沙哑的说不出半点话来,额头滚烫,面色腥红,连眼眶都被烧红了。 苗文飞连夜跑去元家村叫大夫元文勇,元文勇一听是苗家村的刁氏,立即想起上次来的时候看到她训斥自家丈夫的模样,想到这儿就不想来了,何况这个当家的男人苗兴居然还被悍妇给赶了出来,如今就住在元家村,同在一个村子,他看着就别扭,总觉得太给男人掉脸了。 不情不愿的来了,苗青青已经在床前守了半宿,额头上的湿巾换了又换,苗青青时不时给刁氏擦身子降温。 这病来得有些快。 元文勇把了脉,准备开药,苗青青却道:“大夫,我看我娘很是辛苦,能否开几副立竿见影的药来,贵一点没关系。” 元文勇掀目瞥了苗青青一眼,接着看向床上的刁氏,原本想开副性温的慢慢吊她几天的,看到苗青青一脸的着急,他又觉得这做娘的不明事理,孩子们没有错,百善孝为先,看到这两孩子的份上,他就算了。 连夜熬了一副药喝下去,刁氏出了一身汗,苗青青守了一夜,一直就没有怎么睡的,换湿巾换得勤了,身子擦拭的也勤。 第二日,苗青青与苗文飞两人站在廊下商量,昨个夜里元文勇开了药方子,贵重一点的药得上镇上才有,可现在是兄妹俩必须留一人在家照顾,想起买东西,苗文飞最不擅长,又不识字,弄不好被伙计忽悠。 可苗青青不会赶牛车,也没有这力气,所以苗青青决定天未亮就去找村里牛车上镇上去。 却没有想到苗文飞空手回来,原来村里的牛车昨个儿上镇上没有回来。 苗青青回屋里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