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不管她了,她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小人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国公爷虽是绝情,但太夫人可舍不得你受苦,若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你最好来找太夫人……”侍卫欲言又止。 屠凤栖感激至极,连忙福福身,“我知晓了,是鸢鸢不孝,外祖父不愿意见我也是情有可原。至于外祖母,若非是当真遇到了麻烦,我断不会来烦扰她老人家。” 车夫见状,心中一凛,连忙将脸上的轻视收了起来。虽说国公爷不管三姑娘了,只他们却是忘了,这府里头还有一个太夫人呢,若是三姑娘当真发难,去寻了太夫人替她出头,那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回到威远伯府中,车夫来不及歇息,便直接去了上房。 “那侍卫当真是那么说?”老夫人眯着双眼,闷闷的哼了一声。 亏得她还以为,镇国公府那头是完全的放弃那贱丫头了,如今看来,倒不是如此了。至少那老虔婆还惦记着所谓的外孙女儿! 车夫恭敬答道:“那侍卫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小人瞧着,三姑娘似乎很难过,只怕不是装出来的。” 待到二夫人母女回来后,与老夫人一合计,便确定了对屠凤栖的态度:还是要她好看,只是日后有所动作的时候,务必要小心谨慎,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至于屠凤栖是不是真的变聪明了……二夫人母女心中既恨又庆幸,恨的是屠凤栖今日的口无遮拦,庆幸的是,屠凤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糊弄,如若不然,也不会在面对镇国公府的下人时,都那么的战战兢兢了。 很显然,屠凤栖还是那个愚笨无知的屠凤栖。 锦绣阁中,屠凤栖正闭着双眼,任由桑支捏着热毛巾,替自己按摩眼部。今日做了一整天的戏,双眼早便酸涩不已了。 空青在房中逛了一圈儿,低声嘀咕:“奇怪,好像又少了些东西!” 自桃花宴后,空青便密切注意着锦绣阁中的一切动静,唯恐又被人给算计了。锦绣阁中的一草一木,空青都心中有数,近来这院子中更是频频失窃,而这不见了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不菲的好物件儿。 只可惜,自家姑娘言明不要声张,空青便是心疼,也不敢轻举妄动。经过了这么些事情后,空青早便坚信,听姑娘的总没错儿。 屠凤栖这回倒是有了些反应,她侧了侧脑袋,勾了勾嘴角,对着空青道:“放心,丢了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来的。” 空青心头忽忽直跳,总觉得姑娘要放大招了。 “一直都是被她们算计,如今也该是咱们反击的时候了。”屠凤栖将桑支手中的热毛巾接过,睁开双眼,水汪汪的眸子清澈明亮,如上好的琉璃一般璀璨,“这锦绣阁中的下人,也是时候清理一番了。” 空青打了个冷战,转眼看到桑支沉着地站在一旁,不由也挺直了腰杆子,肃然起敬,“姑娘说的是。” 眼珠子一转,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奴婢昨日见着,三姑娘手上戴着的镯子,似乎就是姑娘梳妆盒中的物件儿……” 威远伯府中的人很快就发现,屠凤栖很快又出了幺蛾子。 自从大理寺卿家归来后,为何堵住悠悠众口,二夫人不得不替屠凤栖请了女先生,来教她练习才艺与学习规矩。 大抵是仗着自己学了两日规矩,心中有了底气,屠凤栖就开始在府中上蹿下跳了。 三夫人母女早便心有怨气,见着屠凤栖如此,更是耐不住怒意,终于忍不住发难了。 “鸢鸢啊,听说这几日你似乎很忙。”三夫人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摆弄着指甲上的蔻丹,“你那锦绣阁这几日动静不小啊,你在忙着换下人?这是对府中长辈不满的意思?” 自屠凤栖离开昭都中,锦绣阁中的下人早便换了好几轮了,其中夹杂了各房包括老夫人的探子和人马。 三夫人此言一出,老夫人率先变了脸色,怒叱一声,道:“胡闹!下人岂是说换就能换的!” 若非是屠凤栖离开了昭都,他们的人要安排进去可不容易。现在屠凤栖竟然想要换掉锦绣阁中的下人,那她们费心安排进去的人,岂不是都要被拔除出来了? “不是三婶儿想的那样……”屠凤栖解释道:“先前银朱不是说,锦绣阁中进贼了吗?这段时日,我发现锦绣阁总失窃,但问了院子里的下人,却又无人承认。这本是小事,院子里的下人不听话,桂嬷嬷说了,自己的人,自己要管教好了,莫要叫他们来扰了长辈的心情。” 三夫人脸色一变,锦绣阁失窃一事,这府中怕是没人会比她更清楚了。屠燕语见状,更是偷偷将手背到了身后,飞快的将手腕上的镯子给摘了下来。 屠凤栖也只当不曾见着屠燕语的小动作,继续道:“既然下人们不老实交代,我身为锦绣阁的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