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晓。” 屠凤栖颇为失望,叹气了一声,娇滴滴地数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说起来还没来的时候,银朱也曾是我这锦绣阁中的人呢!大抵是我方回到昭都中的那时吧,发生了些叫人觉得不大愉快的事情。” 说到这儿,她忽然停了下来,单手撑着下巴,一双大杏眼弯弯,“你想知晓发生了什么吗?” 白芷僵着一张脸,不敢应答。 屠凤栖朝着连翘使了个眼色,连翘声音冰冷:“银朱伙同三夫人与二姑娘,想要叫姑娘在桃花宴上丢了脸面,毁掉姑娘的清白。” “你知晓清白对昭都中的贵女而言有多重要么?若是我没了清白,余生亦只能在众人的指点中度过了,人们便会说,那威远伯府的三姑娘,最是个轻浮的。说不得,我一生都要毁在那般一个小小的举动下了。” 事实上,上辈子她的一生,是真的毁在了桃花宴上。在桃花宴上毁了名声,还与景子默“看对眼”,自此余生都沦为景子默和屠嫣然夺取权利的工具,直到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若她识相些,我本也不会便这般心狠。不过……”屠凤栖呵呵笑了两声,面上仍是天真无邪的模样,“怪便怪她,贪心不足,这般一个愚笨却有野心的人,若是将她留在身边,说不得他日死的人,便是我这当主子的了。这叛主的人啊,总要给她些教训才是。” “对吧,白芷?” 白芷已经站不稳了,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低声道:“奴婢,奴婢……” 话语似乎都被堵在了喉间,她望着懒洋洋地坐在床榻上的小姑娘,心头思绪一阵翻涌。三姑娘,三姑根本便不是如旁人看到的那般懦弱胆小,她骗了所有的人…… “白芷,你知晓今日我为何要将你带过来么?”屠凤栖娇娇气气地打了一个呵欠,睡眼朦胧,“听闻桑支与空青房中的‘赃物’,是你给搜出来的?你可真厉害啊,这双眼睛这般明亮,倒是叫本郡主羡慕得紧。” “奴婢,奴婢不知。” “嗯?你这般聪明,怎会不知晓呢?”屠凤栖挥了挥手,朝着门口的方向叫了一声,“连翘,你进来吧!” 雕花木门被打开,连翘手中拎着一个大布包,大步走进来。她冷眼扫了白芷一眼,将手中的布包丢在了白芷的跟前,里头的首饰银两散落一地。 “你既是不知晓,那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我瞧瞧,那根菊花折枝金簪,应是我梳妆盒中的物件儿吧?还有这根金丝发簪,看起来倒是老旧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影响,我倒是见三婶儿戴过。白芷,你一个三等丫鬟,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呢?”屠凤栖眉梢带笑,双眸中寒气渗出。 白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姑娘饶命啊姑娘,奴婢是被逼的,这一切都是三夫人逼奴婢的,奴婢知错了姑娘——” “上一个与我说知错了的人,你也见着了,便是银朱。不过我方才也说了,我身边最是容不得那等叛主的贱婢,你求我也没用。”她敲了敲脑门儿,龇了龇牙,“不如,你以死谢罪吧?” “银朱想必很孤单。”连翘冷不丁地说道。 白芷短促地“啊”了一声,身子瘫软在地上,“姑娘,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啊姑娘,从今以后,姑娘便是奴婢的主子,求求姑娘,不要杀奴婢啊!” 她伏在地上,心中一阵惶恐,方才银朱的惨状,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见着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三姑娘要取了自己的性命,那根本便不是什么难事儿! “姑娘饶命啊!” “要我饶了你,倒也不是不行。” 白芷双眼一亮,“但求姑娘吩咐,只要奴婢能做到的事情,奴婢断不会推辞!” 屠凤栖咯咯笑出声来,双眸晶亮,“瞧你说的,我一个本本分分的孤女,能让你做什么?你先回去呆着吧,待到我用到你的时候,我自会让人去找你。不过,你若是起了叛心,呵呵——” 白芷险些被她那句阴冷的“呵呵”给吓哭了,只颤抖着身躯应道:“奴婢,奴婢定不会背叛了姑娘的!” “银朱也曾这般说,只是这人啊,一旦给她点儿颜色,便总想着开染坊了。无妨,你若是起了异心,我杀了你便是了,也不费什么事儿。便是三婶儿那头知晓了我是怎么一个人,那也没什么要紧的,总归我还有外祖父护着,还会怕一个破落的威远伯府不成!”屠凤栖话毕,闭上双眸,“你出去吧,今日我见过你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知晓。” “奴婢省得。” 白芷退下后,连翘方是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嗤道:“废物!奴婢还没开始动手呢,她便被吓晕过去了,当真是没劲儿!待到她醒过来,见着奴婢泼在地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