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舅舅,我听人说,你抓到凶手了?”她仰起脸脸,撞入司湛的怀中,满目皆是欢喜。 司湛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人抱起来放到膝盖上,伸手拍掉她头上的雪花,“你听谁说的?” “里正家的小孙子,他说想娶我呢!”瞧着战王脸色不对,小姑娘才捂着嘴笑着说道:“不过我说啦,我是要嫁给你的。里正的小孙子还说,十多年前,有一位贵人曾经来到过赵家庄,还知晓水井藏在哪儿,当时他住的房间,便是咱们现在住的地方。战王舅舅,你说那会是何人?” 若是知晓是何人,幕后真凶便也能查得出来了。 司湛眸光有些深沉,长得好看的姑娘,果真到了哪儿都这般招人喜欢。若不是他早早地定了下来,倒是不知要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 这般想着,心中既是侥幸,又是气恼。 “那凶手是谁的人?方才我与别的小娃娃去看了井水,竟都变成红色了,听说有毒。咱们将陈太医请来,他医术高明,定能找到解决的法子的。”小姑娘扭了扭身子,如小鹿般的双眸湿漉漉的盯着他看。 司湛拍了拍她的额头,“此事本王自有安排。倒是那凶手,咱们怕是不能严惩他了,不过他既然来算计本王的宝贝,本王自是不会放过他的。你想让那凶手如何?” 竟还有这等好处? 屠凤栖双眼一亮,贼兮兮地眨眨眼,“怎样都行吗?” 司湛点点头。 哦……既然如此,那她便不客气了。小姑娘嗓音又甜又糯,“我猜猜,说不得那真正的凶手,并不是那朵烂桃花。既然如此,那我便要他的儿子如我一般,落人诟病,并且永不得翻身。我要他臭名远昭,名声要比我还惨。”顾及到那人的身份,她才不说更过分的,“至于那朵烂桃花,战王舅舅自己看着办!” “你猜到了?”司湛轻笑,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满是温暖的笑意。 小姑娘不大自然地扭开脸去,“我方才都听到啦,龙卫是皇帝的暗卫,若我还猜不出来,倒是太过愚笨了。” 先前是她太过执着于那些后宅的小算计,竟是忽略了,她与司湛的婚事,不仅仅关于儿女情长,更是关乎朝堂的风向。这般一想,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景子默会出手,除去心中不甘外,想必更是担忧自己与司湛强强联合,日后威胁朝堂。他是皇后的养子,皇后自是愿意为着他,便提出让卢嬷嬷动手陷害她。景子默起了心思,傅虹影自会帮忙,而龚如心是站在傅虹影这头的,想来亦是不会拒绝好姐妹的请求。 至于赵家庄的事儿,只怕是昭德帝的手笔了。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出了事儿便将罪名按到她的头上来,着实是有些低劣。可偏生,只要扯上了鬼神论,自然也就有人信了。加之有凤淑帮忙,那大凶之名倒也正好落到了实处。 再有便是那朵烂桃花了……女人与女人,才最是说得通。先是以四皇子妃的位置引得屠嫣然上钩,再用司湛的婚事刺激凤淑,也难怪这二人会心甘情愿。 “也便是说,这其中有三个人在动手脚,只不过先前我以为是一个人,便觉得很是奇怪罢了。”谁能想到,堂堂的天子皇子,竟是会与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 “是我连累了你。”司湛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若不是这婚事,他的娇气包亦不会变成过街老鼠般的人物。 小姑娘笑眯眯地弯起双眸来,认真道:“所以说啊,司湛,你得用这辈子来赔偿我了。” 司湛但笑不语,手掌却是灼热得很,仿佛要将她给融化了一般。 事情既是有了眉目,二人都不是那等爱吃亏的性子,当即便打算反击。 “男人的事儿交给男人解决,姑娘家的事儿,交给姑娘家来解决。”屠凤栖坐在他的膝盖上,颇为严肃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凤淑被凤梧哥哥关起来了,对我而言她亦是无用了,便放过她好了。” 司湛不说话,心中却是知晓,她是不忍心了。想必屠凤梧亦是知晓如此,方才将凤淑给带走的。他的娇气包看似狠辣,实则却到底是个心软的。 “屠嫣然倒是一枚好棋子,等我回到昭都后,还得找她好好聊聊。”屠凤栖眸中闪过一抹暗光,“至于傅虹影和龚如心,这二人助纣为虐,我自不会放过她们。”可她一时又想不出惩治这二人的法子,便只有拧着眉头继续道,“战王舅舅便来处置景子默好了,务必要叫他痛苦才好。” 而与昭德帝而言,他们能查清一切,并予以反击,便已是十分怄气的一件事儿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仅没算计到他们,反倒是将自己的儿子给赔了进去,这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司湛低头把玩她柔软的手指头,似乎不曾听到她的话一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