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好些宫女皆是奇怪地望着她,不过一会儿,消息便传到了有心人那儿。 景琉璃被毒蛇咬伤,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错过了在行宫中避暑的机会,她心中正怨恨着。 皇后知晓女儿的心思,待到宫人们来说,屠凤栖不知为何,竟是躲到了湖边偷哭的时候,她的神色动了动,不禁想到了那日在厅堂中替屠凤栖挡了一剑的公公。 不知为何,她竟是觉得那公公十分的奇怪。 屠凤栖的寝宫中虽也有公公,只却是无人如那人一般受寵,听闻那位公公是景凤梧送过去的,初时她还当屠凤栖是对景凤梧太过信任,方会待那公公这般好。 只那日在堂中,那位公公竟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上前去,替屠凤栖挡下那一剑,仿佛很是担忧屠凤栖受伤了一般。 “给那公公诊治的是何人?”皇后扭头问身侧的宫女。 宫女想了一会儿,显然亦是早便盯着屠凤栖那头的动静了,只道:“是陈太医,听闻公公伤得不重,只好几日不能下床罢了。不过今日那位公公去见了战王妃,后来不知怎么的,战王妃便哭着从里头跑了出来,那模样似乎是同什么人吵架了一般。” 皇后眸中闪过一抹深思,吵架? 屠凤栖那寝宫中人少,不得她信任的宫人,便是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是没有的。往日在身边伺候的,亦只有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跟在她身边已有些时日了,自是不会与她争执。 而巧合得很,那位神秘的公公一出现,屠凤栖便哭着跑了出来。 “景凤梧是如何将他带进宫来的?”皇后皱了皱眉头,这宫中的人太多了,在景凤梧进宫前,她还不知晓宫中竟是有这号人物。 她以为那人是景凤梧后来带进宫来的,只宫女却是道:“那位公公姓安,本是瑶华长公主宫中的人,后来被六皇子要了过去,安排在了战王妃的身边。” 竟还与瑶华长公主有关联? 皇后低笑了一声,“先前青蓉不是说,屠凤栖已经有了身孕了?这才有孕不久,战王便急不可耐地回到昭都里头了,若是叫皇上知晓此事,怕又是要以为战王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她还说那位安公公怎会叫人觉得这般奇怪呢,原是因着他的身份本便与旁人不同! “娘娘的意思是……”宫女了然,“这倒是了,如若不然,那日咱们的人应是不会失手的。” 那人可是皇后娘娘特意寻来的呢,本以为定能除掉战王妃,怎知半途竟是冒出了一个安公公,竟是给战王妃挡下了那一剑。 “也是她命大了。”皇后意味不明地眯了眯双眸,“本宫本以为,早日除掉她,也省得日后费心,如今看来她倒是有了些警觉了。也罢,总归本宫也不着急,既是除不掉她,本宫便等着看她成为本宫手中的棋子好了。” 她可不愿出手对付贤妃的。 “贤妃娘娘那头,皇上已经过去看了好几回了。”知晓皇后不想再在战王妃的话题上深究下去,宫女很是识相地说起了正在养伤的贤妃,“奴婢瞧着,贤妃娘娘应是复宠有望了。” “不过是个贤妃罢了,她便是能复宠又能如何?别忘了,本宫手中还有她的把柄呢!”她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只觉得贤妃这是在自寻死路。 若贤妃乖乖地只呆在宫中,不闹这些幺蛾子,她却也不是容不下一个女人的。 “她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叫琉璃去与龚如心争同一个男人!”皇后垂下眼帘来。 身为母亲,她自是万般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明知琉璃与龚如心因着自己的外甥闹起来,她却是不能拦着自己的女儿。 这笔账,只算在贤妃头上便是了! “娘娘说的是。”宫女低声附和,“总归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若非是当年娘娘给她留了一条生路,如今又哪儿来的贤妃呢?可有些人总是放肆,竟是妄想爬到了娘娘的头上来。” 皇后点点头,可不是吗?当年若她想除掉贤妃,贤妃怎会有今日? 那个孩子,贤妃自以为瞒得很好,却是不知如今最是关键的证据,皆已送到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