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小嘴—— 既然觉得自己小气,那他若是不叫这话给当真了,便是有些对不起这罪名了! 司湛理直气壮地想着。 屠凤栖能重新喘气的时候,一整张脸却都已经是通红了,也不知晓是被憋得,还是羞的。 她的双眸中似乎含着一湖的春水一般,司湛心痒难耐。 “湛哥哥不是说,那辆马车本应是舒大人的?怎生景琉璃竟是进去了?” 他们将张夕瑶给支开后,便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马儿给换了。本以为定是能叫舒大人自食恶果,却不知晓到头来倒霉的竟是成了景琉璃了。 那辆马车走的道路是舒大人与假的桑支挑选的,从国安寺的山脚下,直到密林之中,再落入悬崖。总归他们发现假桑支的时候,景琉璃便已经没了气息了。 “景琉璃大抵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晓了桑支是假的。她应是知晓今日你会带着假桑支出门,不敢对舒大人下手,她却是不打算放过一个小丫鬟的。” 故而景琉璃便借口丞相府中没有马车了,想要借用舒大人的马车。大抵舒大人亦是想要卖她一个好的,便也将马车借了出去,还顺便与景琉璃说了他们的计划。 “所以景琉璃将那个丞相府的姑娘塞到我的马车上,本是想要她陪我一起死的?”屠凤栖皱了皱眉头。 景琉璃终究还是将自己给作死了,她竟是不知晓该说什么才好。 若景琉璃没有想着去欺辱一个小丫鬟,便不会借用了舒大人的马车。 不作不死,果真是真理来的! 屠凤栖撇了撇嘴巴,“玉丞相知晓此事吗?” 她的意思是,玉丞相知晓舒大人间接的害死了景琉璃,也不知晓会不会与舒大人生分了。 “此事与舒大人并无关联。”司湛神色淡淡,至少在明面儿上,不会与舒大人有任何的关联,一切的过错,皆已经被推到了假冒了桑支的张夕瑶的身上。 舒大人仍是清清白白的,来大昭见识大昭的新年的大历使臣。 “但玉丞相却知晓这原本是怎么一回事的。”屠凤栖眸中闪过了一抹幸灾乐祸,玉丞相如今是会假装什么都不知晓,只待到日后当真要与舒大人闹翻了,景琉璃的死,便可以当成是导火索了。 这便是司湛与景凤梧原本的目的了,渐渐的给玉丞相加重砝码,从而给玉丞相造成一种错觉,他已经能够与舒大人闹翻了。 “调皮!”司湛划了划她的鼻尖,扶着她坐起来,“汤圆儿这几日乖嘛?” “咱们的孩子,自是是个最乖巧的。也亏得汤圆儿不曾闹腾,如若不然,我只怕那假桑支会看出什么端倪来。”屠凤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汤圆儿,爹爹来看你了——” 她的肚皮微微地鼓了鼓,汤圆儿的小脚,正好踩在了司湛的手上。 司湛轻笑,看着眼前的大宝贝,与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只觉得一颗心皆是被填满了一般。 “真好。”屠凤栖笑着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段时日不能与湛哥哥如往日那般,却是叫我觉得十分的难受。日后,湛哥哥去哪儿,都要带上我。” 司湛自然应下。 只在宫中的景凤梧,却远不如这二人轻松了。 昭德帝脸色难看得很,自己的女儿竟是死在了外头,偏他收到消息的时候,皇后便已经闹开了。 此时皇后正跪在殿中,涕泪横流的控诉,“都是屠凤栖,若不是她让那个丫鬟上了琉璃的马车,死的便是她的!本宫唯一的孩儿啊,本宫竟都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本宫心里痛啊……” 她已经在殿中哭了近一个时辰了,不仅仅是景凤梧觉得头疼,便是昭德帝亦是十分厌烦了。 原本他心中还有些感伤的,只见着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