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乌合之众,费不了什么心思。 “姚国公一向善战,几无败绩,便让他领兵出征吧。”蔺辉不假思索的道。 谭相可没有皇上那么好的心态,皇上一提姚国公他就皱眉了。 “陛下,请三思。” “怎么?” “姚氏在朝势力不小,若国公爷再立下这平叛的伟功,您以后如何钳制姚家?再者,您刚刚提到了皇后,臣不得不说一句诛心的话。”谭相稍稍一顿,道,“我等也是方才知道齐王谋反了,皇后远在深宫又是如何知晓的?” 蔺辉被谭相说得一愣:“皇后不过是猜想而已……” “陛下,您莫非是忘了皇后与齐王还有一段纠葛不成?”谭相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 蔺辉身躯一震,当下沉默了起来。时日一久,这陈年旧事早已沉入谷底了,没想到还能有再有沉渣泛起之日。 “姚氏坐大,您又只得皇后所出的一个大皇子,若姚氏趁着这机会与齐王来个里应外合,陛下您……”谭相一脸忧心忡忡,“您可有抵挡之策?” “不必说了!朕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阻断往事浮上心头,蔺辉一口打断谭相的话,改口道,“姚国公年岁已大,还是在家休养为好。此番就派苏行领兵吧,年轻人也该锻炼锻炼了。” 谭相弯腰低头,轻声应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来了。打了声招呼,念了一通云里雾里的诏书后,便将皇后的绶带、册宝、册印都收走了。 “无德。”姚后搭着红枣的手腕起身,眺望那些人远去的背影,问旁边的人,“他说本宫无德,是这个意思吗?” “他”,指的可不是宣旨的太监,而是陛下。 红枣红杏皆是默然,不敢作声。 姚后收紧了十指,胳膊用力到发颤。 “哈!”她突然笑出了声。 红枣红杏都惊了一瞬,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如此,本宫也算是白折腾一场了。”姚后笑完,转身,半边身子对着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眼尾上扬。姚家人向来起手不悔,她作为姚氏嫡长女素来也是愿赌服输的性子,虽然耗费了十年才看清自己所托非人,但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 今日,注定是一个不安分的日子。 昨晚珍妃薨逝,皇上已现疯魔之兆,今天一早便派人收了皇后的册宝册印,封了皇后掌宫的权力,再然后,齐王谋反,大军正开向京城。 接二连三的消息打在这些“治国栋梁”的脑袋上,众人都有种四面楚歌之感。 上书给皇后叫屈的,被贬了。 上书说珍妃不该停灵在皇帝宫里的,被下狱了。 上书请姚国公领兵出战的,和国公爷一样回家赋闲去了。 局势不好,众臣已然感觉乌云罩顶。 大陈像是一座华丽的屋子,屋里的梁柱都被虫蚁蛀空了,勉强还能维持着一个空架子。 “派苏行迎敌?陛下是疯了不成?”本跪在小佛堂念经的姚后听闻消息,惊得掉了手里的佛珠。 吴小年,吴德江的徒弟,悄悄来给姚后通风报信。 “莫说娘娘不信,便是奴才也是不敢信的。”吴小年皱眉叹气,“那苏行性格暴虐,治军无方,前些年的时候还闹出在军中狎妓的丑闻,简直是不堪极了。” “朝中大臣就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