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故弄玄虚啊。”不就是一个入口而已,至于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吗?看起来有些炫耀自己学识的意思。 姚玉苏却道:“先生才名远播,想拜师之人一定不少。不这样拦着一部分人,先生和家人哪里能得安宁?” 山里雾气颇重,待她说完了这话,一行人刚好走到了一平坦开阔处。待雾气散开,眼前出现了一座朴素矮小的房屋。 屋前,有一老伯在执笤帚扫地,他衣着平常,动作缓慢,身姿却十分高大,即使这样半佝偻着脊背,也比寻常男子高上半头。 “是一位扫地的老伯。”玄宝将沾了湿泥的脚从地上拔了起来,小脸红扑扑地抬头,笑着对姚玉苏说道。 姚玉苏扬唇,道:“你去问问他。” “好。”玄宝拎起下摆,抬腿上前。 玄宝今日是用心打整过的,拜师就要拜师的礼仪,哪里能蓬头垢面就来了呢。但是一路走到这里,再稳妥的人也忍不住露出两分疲惫,何况他一个小孩?所以此时是头发有些乱了,衣裳也沾了不少的泥。 他见老伯在扫地,不愿自己带着泥巴的脏脚污了人家的门前,远远地站在一棵落下黄叶的树下,大声道:“老伯,你可知道薛先生的家往哪里走?” 老伯像是听不见一样,兀自扫地没有回应。 姚玉苏双手握在一处,微微紧张了一下。 玄宝咽了咽口水,用比刚刚更大的声音道:“老伯,打扰你了,我想请问一下薛先生的家怎么走?” 这一次,老伯转过了身,他相貌堂堂,面色温和,一双睿智的眸子闪着和善的光芒。 姚玉苏松了一口气,快走两步上前,轻声喊道:“先生。” 玄宝瞪圆了眼睛。 此“老伯”便是那名传天下的大儒薛晋是也。他年岁与姚江相当,气质却和姚将不同,若两人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肯定会猜气质脱俗的姚江才是惊世大儒。 眼前这男子,若说是武夫还能让人相信。 薛晋双手握着笤帚,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笑眯眯的道:“玉苏儿,好久不见啊。” 这一声别致的称呼,一下子就将姚玉苏拉回到与薛先生求教论道的悠闲时光里去了。 她忽然红了眼眶,什么都没说,什么也说不出口,回之一灿然的笑,两人都懂了这再见的不易。 …… 姚氏母子被邀请进了矮屋内,薛晋亲自给她们泡了一盏清茶。 “先生的好茶艺,我可十余年没有品尝到啦。”姚玉苏半跪在蒲团上,笑着说道。 薛晋笑着道:“这有何难?待你这小儿拜了我为师,你时时都可以来的。” 玄宝捧着茶杯,眼睛再一次瞪圆。拜师这么容易吗?不需要好好为难他一番?考察他一番? 薛晋将目光落在玄宝身上,道:“玄宝,我说的可对?” “是的,先生。”玄宝放下茶杯坐直身子。 薛晋指了指身旁的空地,道:“你过来跪下给我斟杯茶,咱们这师徒名分就算定下了。” 玄宝诧异,一贯转得极快的小脑筋也有些转不动了。 姚玉苏笑着道:“我知道先生收徒条件严苛,你可以先考较他一番再做决定,大可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水。” 薛晋却一眼瞧中了这圆头圆脑的小子,摆摆手,道:“他已然入了我的心,你休想再将他要回啦。” 玄宝暗诽:红杏姑姑一贯嫌弃我难搞,怎么今日还有人觉得我香呢? “还不过来。”薛晋一派正色的看向玄宝。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