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乐眼睛微眯,她是个明白人,一下子就听出蔺郇话中的意思了,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是要用我这不成器的儿子?” “就看姑妈放不放人了。” “放!放!只要你将他引入正道上去,我一百个答应。”长乐一听有人教训小儿子立马就精神了起来,一叠声地答应。 蔺郇笑着道:“姑妈可想清楚,这可不是个便宜差事,说不定一年两年也不见成效。” “陛下可否告知是何差事?” 蔺郇老神在在的道:“此事姑妈说了不算,待姑妈回去转告表弟,让他亲自来找朕。” 长乐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有人将他这小儿子看在眼里了,忧的是蔺郇可不是土地主,他交代的任务她那不争气的小儿子还真不一定能完成。 …… 转眼就到新年了,皇帝封笔封印,百官也迎来了一年到头最放松的日子。 姚玉苏站在廊前看着顶上的红灯笼,面带笑意。 “这一年又一年的,过得很真快。”她感概道。 红枣正在指挥着丫环们摆盘,听到她这番话,走出来道:“可不是,小公爷都到了能玩炮仗的年龄了,咱们可不就老了。” 姚玉苏伸手抚上眼角,她老了吗? 红枣自知失言,赶紧道:“主子自然是十年如一日的,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主子还以为是哪家待字闺中的少女呢。” “尽瞎说。”姚玉苏放下手,坦然地道,“年长没什么不好的,岁数长脑子也在长,经历更不是年轻的小姑娘可比的。我倒是觉得如今就很好,没有老到皱纹丛生也不像黄毛丫头那般稚气十足。” “主子说得是。”红枣随她一块站在廊前,主仆二人抬头,不知哪里放起了烟火,漫天都是璀璨的颜色。 玄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了,他仰头看向天空,嘴里发出“哇”的声音。 “主子。”原江从对面匆匆赶来。 “怎么了?”姚玉苏收回目光。 原江面色严肃地将手里的布条交给了姚玉苏,道:“刚刚发现被人钉在后门上的,具体是谁没有人看到。” “什么东西?”红枣有些好奇地问道。 姚玉苏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真相在我这儿,你若想知道便来找我。” 这行字原江早已看过了,他云里雾里不解其意,但姚玉苏却是一眼就识破了是谁在捣鬼。 姚玉苏将布条递给红枣,道:“你看呢。” 红枣满脸疑惑地接过,细细一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惊异。 “这……” “你先下去吧,这事我知道了。”姚玉苏对原江说道,“年节期间注意周边的安全,盯紧点儿,闲杂人等靠近宅子周围记得问一问。” “是。”原江领命而去。 红枣皱眉,道:“主子,这是严贵妃的字啊。” “你也认出来了?”姚玉苏嘴角一弯,不知是喜是忧,她转头往屋内走去,“进去说。” 严贵妃下毒之后没有被立即处死倒是让人意外,而她能突破层层守卫将手伸到慎国公府更说明这女人不一般。 “身在皇寺敢找人下毒,如今待在狱中也能差遣人前来送信,她怎么越来越出息了。”姚玉苏不惊反笑,拿着布条左看右看,这确实是从囚衣上撕下来的,就连这字也是用炭笔写的,她能认出来倒是全靠这二者了。 红枣也很是疑惑,她道:“主子想知道什么她为何这般肯定?” 姚玉苏把玩着布条,神色玩味:“说明她背后有人啊。” “有谁?是敌是友?” “之前是友,现在估计是敌,否则她还会沦落到坐牢等死的地步吗?”姚玉苏笑着道。 “奴婢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她是必死之人了,难道还想再拉主子下水吗?”红枣一脸不愤的道。上次下毒便是严贵妃栽赃主子,如今又引诱主子前去见她,若被旁人知晓,定会猜测主子与她是一路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