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知道了这么多肮脏的事情,你害怕和朕一道吗?”他纠缠着她的手指,嘴上问的一片风轻云淡,实则却是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的掌心,不愿她轻易抽身。 她展颜一笑,像是风吹皱了一池的春水,波光粼粼。 “你是以为我之前生活在一片净土之中吗?”她笑着问。 她和他都是在魑魅魍魉中打滚前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鬼气,哪里还像平常人那般洁净如镜。再说了,她要是没有点儿让人畏惧的手段,还能和他今日坐在这里对饮闲谈吗? 蔺郇的心口升起了一股热意,眼前这般嬉笑怒骂全是风景的女人让他心潮澎湃。想遇高山,便不能做丘土。他遇见了这一辈子的“高山”,能和他琴瑟和鸣,能和他一起去见识这世间一切壮阔的风景。他誓死要守住。 忽然,他手往回拉,在她失去平衡倾身向他的同时他也主动向前。 与之前的那个吻不同,这一次他撇开了克制,热烈而激动。 他一路淋雨而来身上却依旧火热,覆上她的唇,同样带着难以忽视的热度。唇瓣摩擦,仿若雷电下降,两人俱是一颤。 大掌抬起,他轻轻盖上她明亮的双眼,不想让她见到这般凶狠的他。 唇关失守,她轻轻闭上眼,拽紧他手指的手主动泄去了力道。 吻不够,即使将她整个人吃下去也不能缓解他的饥饿之感。他突然退后一步,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白色的睡裙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无助的弧线,她双臂环上他的脖子,眼眸灿若繁星。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两人的目光里都是不再掩饰的野心和欲望。 大步提起,他抱着她往红木大床上走去。 身后,帷帐轻拂,遮掩了一室的羞涩。 …… 半夜醒来,她察觉脖子下垫着一支厚实的胳膊。转头看去,他安静的睡颜展露在她的眼前。 她从被窝里抬起手,手指蜻蜓点水般的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和单薄的唇。雷池已越,从此他们便生死相依了。 手指被人抓住,他睁开眼看她,眼里哪有半分睡意。 “上一个求了我却又负了我的男人正躺在帝陵里面。”不知为何,她说出了这样让人脊背一凉的话,丝毫不符合缠绵之后的男女应该有的状态。 他嘴角一咧,笑出了声。 “唔。”胸口挨上一拳,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知道了。”他受了这一拳长了记性,不敢对她的威胁视而不见,“朕一定将你奉若神明,毫不懈怠。” 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低下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看着帐顶。 “玉苏儿,你到底知不知道朕对你有多真心?”郑重剖白没有受到该有的回应,他也有些不满了,轻轻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肉。 她双手举过头顶,慵懒地躺着:“知道了。” 这是学了他刚刚的语气。 “扑哧。”他笑出了声,似乎觉得还挺有意思。 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再过一个时辰他就要起床去上朝了,该有的应对之策已经准备妥当。 “需要我为你做点儿什么吗?”她转头看向他,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眼前的女子已是二十三岁的少妇了,但不知是不是他眼神欠佳的缘故,他觉得和当初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少女毫无分别,甚至比之前更添两分可爱。 “你想为我做点儿什么吗?”他低下头,用鼻尖碰上她的,语气中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爱意。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听候差遣。”桃花眼上挑,妩媚中又带着三分自信。即使她远在宫外,她想要操纵的绝不会失手。 蔺郇忍不住捏上她的脸颊,装作郁闷的道:“你到底在朕的宫里放了多少探子!” “不多,也就刚够帮着陛下看护后宫的娘娘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