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捅破心意的少男少女,对着心上人激动又羞怯。 她怀孕三月,因身材纤细看不出丝毫孕相,往往会让人忽略掉这个事实。 可就算偶尔的忽略,但事实终究存在。他的按下她的腰肢倾身轻吻上去的时候,脑子里终于想起这件事…… 红枣也不明白为何都快入冬了陛下还让人往殿内送冰镇绿豆汤,但主子的心意总是难测的,照办就好。 入睡前,他将手搭在她的孕肚上,由衷地感叹道:“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有他大哥那般省心就好了。” 姚玉苏本来都快睡着了的,结果听见他的这一番感慨强撑双眼,道:“玄宝的省心也是由于他爹的不省心,无须羡慕。” 孝哀帝不省心的事儿一箩筐,天下治理不好也就罢了,能力问题,关键是他连妻妾都抚平不了,细作妃子被他捧若珍宝,才德兼备的皇后却冷藏与后宫……大陈倾覆,跟孝哀帝立身不正有脱不开的关系。 蔺郇顺着她的话思索,好奇到底是靠谱的爹对下一代好还是不靠谱的爹呢?他转头准备再请教枕边人,却见她已经香甜地睡了过去,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 玄宝思索了三日,还是向亲娘和后爹提出了辞行的申请。 “母亲有陛下照拂儿子很是安心,儿子思来想去还是不想丢下功课,这几日儿子未去上学,师兄们定然已经领先儿子一大截了。”玄宝郑重地向玉苏许诺,“母亲放心,一到休息日我就回来,这里还是我的家,对吗?” 姚玉苏既难过又骄傲,她有如此上进的儿子还愁什么呢? “你只管去,我让红杏陪着你,你有什么委屈就让她回来说。”姚玉苏轻轻拥着玄宝,想他从小不点儿长大如今这般能拿主意的小大人,欣慰异常。 一提红杏玄宝就头疼,她大概是与他相克,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惹烦他。 “母亲,山上条件不如宫里,不如就让红杏姑姑陪着母亲吧。母亲要是不放心的话儿子就带原江去,反正他还留在慎国公府,也算给他找个事儿做吧。”玄宝提议道。 姚玉苏一想,红杏是姑娘家,山上男儿又多,总有不便,不如原江去妥当。 “好,那你就带原江去吧,有他在也好看着你练功。”姚玉苏笑着应允。 蔺郇在一旁看着母子俩达成一致意见后,走上前来,弯下腰帮玄宝正了正衣领,道:“你虽不能叫朕一声父皇,但朕却是拿你当亲儿子看的。你母亲这边有朕照应你尽管放心求学去,倒是你自己的功夫别落下了,若是朕考较到你,你却表现不佳……” “徒儿自当勤奋练功,方不辱圣上威名!”玄宝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挺着胸脯保证。 对了,他们之间不仅是继父子的关系,还是师徒呢。 蔺郇笑着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并不将他当做小孩子看待,勉励道:“好好求学,别人的话少听,咱们一家人和睦才是最要紧的。” 玄宝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些鼻酸。 送走了玄宝,姚玉苏的精气神儿仿佛也跟着儿子走了一半,近来恹恹的。入冬之后太医照常来泰元宫例诊,摸出了喜脉。 这下别说满朝文武了,连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陛下登基两载,年近三十,终于盼来一子了。 朝臣们欢欣之余也不禁猜测了起来,难不成帝后真是天作之合不成?陛下这么多妃嫔都没有怀上,唯独皇后进宫一月余就有了信儿,当真是巧了! 自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后宫的女人们盯着泰元宫头顶生烟,眼睛都瞪红了。有些人天生好命,嫁一次是皇后生了个皇帝的独子,嫁第二次是皇后又怀了皇帝的独子,简直是天妒人怨! “她姚玉苏的这块田就特别肥沃不成?难道只有她会生孩子?”许妃拧得手里的帕子都快出水了,牙齿也咬出了声响。 这下文妃也没辙了,疑惑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呐?孝哀帝时期后宫就只有她一个人生了儿子,如今又是……”说起来文妃难免扶额,敌人为何这么强大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