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再合适不过了。况且焦皇后也知道继后的品性,不如请焦夫人点一炷香告知焦皇后,想必在九泉之下她也能安心。”蔺郇不冷不热地道。 焦国丈当然不能这般轻易的放弃,当初若不是小女儿还未及笄,这继后本该出在焦家的,怎么会落在姚氏的头上。 “陛下,晗儿是为皇后死的,如今她在地底下难安,难道皇后连这一点心愿都不能满足她吗?”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女人越多越好,陛下这般否决,焦国丈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姚后在其中起了作用,矛头直指姚后。 “荒唐!”蔺郇愤怒起身,大声斥责,“什么叫为皇后死的?难道是皇后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吗?当初歹人作祟,焦氏不幸离世,朕与皇后都颇为心痛,如今你竟然拿这桩旧事来要挟朕,国丈啊国丈,你可是觉得焦家的好日子过腻了?!” 见龙颜震怒,焦国丈心里也有些慌乱,但如今焦家式微,子孙辈都没有出彩的,再不在陛□□边安置个焦家的人,过了他这一代恐怕焦家就彻底退出京城权贵圈子了。 “陛下!”焦国丈大呼一声,俯身叩首,“臣绝无以晗儿来要挟陛下之意,陛下细想,晗儿在世的时候是何等维护陛下,当初陛下离京的时候是晗儿执意要嫁给陛下的啊,如今情深意重,难道就不能换来一个请求吗?晗儿过世多年,臣与内人心中万分难过,如今知道晗儿还有遗愿未了,臣便是冒着让陛下降罪的风险也要替晗儿转达给陛下啊!” 蔺郇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毫无温度。 “朕登基之后,焦家从未以皇亲国戚自居,朕多次赞扬焦家的品性,深以为结对了亲家,也为焦皇后欣慰。国丈今日所言实在让朕失望,不如请国丈回去冷静冷静,想想你到底对朕说了些什么,以你的身份立场到底应不应该说这些话。”蔺郇虽生气,但还是为焦家留着一丝颜面,否则依他的脾气早已让禁军将人扔出去了。 说完,蔺郇大步走出书房。 焦国丈跪在原地,额头冒着微汗,双手也有些颤抖。 —— 夜里,蔺郇并未来泰元宫用晚膳,直至月色中天了也还未见人影,姚玉苏难免要让人去问问。 红枣回来,语焉不详的道:“陛下似乎心情不好,一个人待在乾元宫批折子。” “朝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姚玉苏转头问道。 “苏总管说,若主子不忙的话不妨去看看,陛下如今正是需要主子的时候。”红枣道。 姚玉苏惊讶,他什么时候需要过她? “苏志喜长进了啊,什么叫本宫不忙的时候?”姚玉苏哼了一声。后宫的女人最大的“忙”不就是邀宠吗?如今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她难道会推托自己太忙而把陛下晾在那里? “走吧。”姚玉苏重新换上外衫,穿着薄袄出门。 乾元宫,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惊扰了陛下脑袋搬家。 蔺郇皱着眉头批折子,因为心情烦躁所以字迹都潦草了许多。 “这是什么?江苏挖出了祥瑞?简直扯淡!”蔺郇将折子摔在一旁,斥责道,“江苏总督整天干的就是这样的事儿?不思进取想的却是一些媚上的招数?让人去问问他冯云贵是不是总督的位置坐腻了想挪地方!” 苏志喜肩膀一抖,捡起了折子:“是。” 冯云贵敢上这样的折子也是看陛下深信命运玄学,见陛下为着一个和尚的话连亡国皇后都娶,万一见着自己这祥瑞一时大喜将他调回京城升官呢?不得不说,他这回的算盘打翻了,讨好失败却在蔺郇心中留下了一个“媚上”的印象。 姚玉苏刚跨进殿门,一道折子就朝她飞来。 “主子小心!”红枣扶着她进门,一见这架势立马挡在她身前。 蔺郇闻声站起身来,见姚玉苏身子一晃,心都给吓掉了半截。 好在当初在桑庄做了几天的农活,下盘还算稳,她晃了晃竟然自己站住了。 蔺郇大步跨过去,惊魂未定地扶着她的肩膀,道:“没事儿吧?” 姚玉苏也是被那折子飞过来的架势给吓到了,不自觉地想躲闪,却没想红枣快她一步挡在了她面前,她原地晃动了两下自己稳住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