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劳烦了。”玉珺点头,准备抬腿往里面走去。 “二小姐,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奴婢来。”芳语笑着喊住她。 玉珺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正殿,那是皇后的寝殿。她脸颊微红,低头道:“好,你前面带路吧。” 芳语微微一笑,带她去往落脚的偏殿。 接连两日,玉珺虽住在泰元宫可却连皇后的面都没有见上,她曾主动提起要去给皇后请安,都被婉拒了。 玉珺有些气馁,觉得大姐可能不待见自己了。 书房里,姚玉苏正在读玄宝让人带进宫来的信,信上说春日暖和,他和师兄们趁闲暇时期又和师娘一起下田种地了,他虽然晒黑了不少但感觉身子骨也强壮了一些。 “臭小子,这是乐不思蜀了,有这闲暇时间都不知道进宫来看看他亲娘。”姚玉苏看了三遍才放下,含笑摇头,语气抱怨。大约每个母亲都是这样,在他小的时候怕他太过依赖自己自己,等到他长大到可以独自前行的时候却埋怨他步伐太快。 红枣从外面走来,见她心情甚好,正好将自己查明的事情禀报。 “主子,那件事奴婢已经查清了。” “嗯,说来听听。”姚玉苏折起信纸原封不动地放入信封,然后将信放到一旁的小盒子里,那里面全是玄宝写来的信,都放得好好的。 红枣道:“韩夫人与大夫人的确曾说过结成儿女亲家之事,但那是在安国公夫人的寿宴上众人说起的玩笑话,韩夫人当时不好驳大夫人的面子,夸赞了二小姐两句。自那以后大夫人估计就想着两家心意相通,便只等着韩家上门来求娶了。” 姚玉苏惊诧地抬头:“这怎么可能?莫非我母亲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了?” 红枣也替秦氏感到尴尬,据她所知,秦氏对玉珺小姐颇为自信,当韩夫人出言夸赞的时候她没有当作场面话,而是真真地听进去了。以至于后来有意无意地就谈起儿女之事,韩夫人不好直言拒绝,数次都避而不谈或起身离场。 “主子,这些都是从大夫人身边伺候的芙蓉那里打听来的,错不了。”红枣道,“大夫人虽耳聪目明,但在二小姐的婚事上似乎有些盲信,先是以为韩夫人也对二小姐有好感,然后是坚信韩家会主动上门提亲……这下计划落空,就来赖上主子了。” 姚玉苏听完之后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我道韩夫人怎么会与我母亲交好,原来是有些人刻意接近的缘故啊。这下也好,让她看看清楚,除了我不卖她的账以外还有其他人同样不喜她这些作派。”真以为自己十分了得不成,家家都有女儿,难道就你家的女儿等着嫁? “那二小姐呢,就让她这么在宫里住着吗?”红枣问道。 住久了,便会生出闲话,说不定旁人会以为是皇后怀孕不能侍寝,故而有意提拔亲妹妹。这样一来,玉珺的婚事也就更无人问津了。 “甭管这么多,她爱住多久住多久。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主见都没有,也该她受点儿冷落。”姚玉苏轻哼一声道。这件事情上若秦氏是瞎指挥,那么玉珺便是盲从盲信,以为母亲做的决定就是正确的,丝毫没有自己的想法。 红枣点头:“那奴婢吩咐宫人们好生照看二小姐,免得宫里有人冲撞了她。” “嗯。”姚玉苏随意地点点头,坐下来翻书去了。 —— 玉珺在宫里住久了,难免会碰到蔺郇三两次,起初他以为是皇后无聊宣了妹妹进宫陪着说话,并未放在心上。可过了几天之后又在泰元宫见到,他便觉得事有蹊跷了。 他见皇后没有对他提起,便让苏志喜去查,这一查,却把自己气得不轻。 “这算是哪门子亲娘!”蔺郇听完后便摔了笔,怒气冲冲,“皇后有孕,朕三番四次嘱咐后宫众人不要惊扰,她倒好,不想着为皇后分忧,竟然还敢这般骚扰上门,这是欺负蔺家没人给皇后做主不成!” 苏志喜肩膀一颤,小心翼翼地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