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我打死你!” 陈立秋惊恐地扭着身子躲闪着,“不……啊……不是……才俊……你误会……啊……误会我了……” “误会?我都看到你跟王记那个畜生拉拉扯扯了,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 听到王记两个字,陈立秋的心沉了一下,哭着喊着说她错了,再也不敢了。 朱才俊更生气了,站起来一脚将她踢下床,发出“咚”地一声。她的衣兜里忽然掉出一沓钱。 他们的钱都是有数的,朱才俊一看就知道多了十块,脸色黑成了炭,狠狠地冲着陈立秋的脸唾了口唾沫。 “王记那个老板出手挺大方啊!你个臭表子,十块钱挣得真容易!你他妈还上什么学,专业做表子得了!” 陈立秋被打得晕头转向,连骂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身体不住地抽搐。 朱才俊还气不过,恶从胆边生,拿着那十块钱去供销社买了桶油拎到杂货铺。左右看看没有人,又到街边捡了些掉落的叶子和油一起泼在杂货铺的门上,放了一把火点着了。 好在王富贵睡得晚,听到动静,出来一看着了火,立马喊人过来将火扑灭了。 而趁着朱才俊出去,陈立秋托招待所的服务员报了警,警察赶来,以家暴的罪名先将朱才俊扣押了,结果审问的时候他自己说漏了嘴,连带着把放火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这些都是王富贵去警局配合调查的时候知道的,对陈立夏说了个大概,听得陈立夏啧啧称奇。 “果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丫头像看热闹似的呢? 陈立夏耸耸肩膀,没有多解释,象征性地安慰几句,就推着自行车就去卖菜了。今天卖的不太好,她就在城里多转了几圈,特地避开了县医院那条路,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张萍。 张萍耷拉着脸,旁边跟着脸色同样难看的王富贵,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县医院走。见了她,张萍一下子哭了出来,“二啊,你快去看看你姐吧,让朱才俊那个畜生打的不成样子了!” 她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面上却只能状似担忧地点点头,跟着去了。 陈立秋已经被安排进了普通病房,脸上缠着纱布,像个猪头。脖子和手腕上都有明显的淤青,可以猜到,那衣裳遮着的,恐怕更严重。 见到立夏和王富贵,陈立秋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们来做什么?” 看她的笑话吗?她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陈立夏这个贱人不定怎么高兴呢吧?还有那个王富贵,利索一点给她钱,她就不会脱衣服勾引他,朱才俊也就不会生气了! 都是他们害得她变成这样! “你们给我滚!”她转过头,因为声音太大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毕竟是自己心里的人,王富贵见了还是很心疼,上前一步握住了她放到嘴边咬着的手,“你别激动!” “别碰我!”陈立秋一耸肩膀, “别碰我女儿!”张萍见了,一把推开了王富贵,“别碰我女儿!她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陈立夏做为局外人看戏看得不亦乐乎,张萍把王富贵叫来,恐怕不只是骂一通出气这么简单。果然,她下一句就说:“你害了我女儿,我告诉你,你得赔我们一千块钱!” “一千?”王富贵是做好了出医药费的准备了,可没想到张萍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这么多。 “咋地?一千块钱多吗?你说你啊一个大小伙子,我姑娘都结婚你还不要脸的缠着她,害得她被丈夫误会打成这样。一千块钱都是少的,我姑娘可是大学生,你害了她的名分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她在病房里吵吵嚷嚷,走廊早就围了一圈人。王富贵生活在城里,不少人都认识,一听这话,都对他指指点点。 毕竟,这时候个体户地位极低,而大学生地位极高,光凭着这两个身份,大家就有理由相信他缠着人家不放! 王富贵看着张萍颠倒黑白,握紧了拳头。陈立夏到有些惊讶于他的隐忍,这人嘴皮子挺利索的,怎么就不反驳呢? 就在她腹诽的时候,王富贵忽然上前一步,盯着床上的陈立秋说道:“你没告诉我你结婚了啊!一次十块,是你定的价!咱们银货两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