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下地狱了,她就不在乎多下几层!反正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宋晓厦一口气干了瓶子里的酒,酒精刺激了舌头上的伤口,疼得她“呲呲”地倒吸冷气。 她一把扔了酒瓶,捂着嘴蹲在门口哭起来。 陈迹正在屋里睡觉,忽然听到门外“啪嚓”一声脆响,吓得一哆嗦。 今天他家里给安排的那个对象来粮库看他了,反正赵国年结婚,这宿舍也空着,他便搬到了赵国年的宿舍来住。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有人在外面哭嚎。 陈迹举着暖壶走到门口,猛地一开门,刚要砸,却看到宋晓厦蹲坐在地上。 舌头的伤口疼得钻心,宋晓厦捂着嘴,脸都狰狞起来。没想到这时候,宿舍的门忽然开了。 朦胧中,她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那挺拔笔直的身材,不正是赵国年吗? 宋晓厦顾不得疼,眼睛一热,猛地站起来扑过去。 “以哈在,嗨好饿……”(你还在,太好了……) 陈迹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被女孩儿投怀送抱的经历!宋晓厦虽说狼狈一些,但是也绝对称得上是美女的! 尤其今天被那个五大三粗的对象折磨了一天之后,陈迹现在看到宋晓厦,简直觉得她就是天仙了。 宋晓厦被抓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陈迹自然不了解。但她跟赵国年那点事儿他知道,明天赵国年结婚,想必她心里难受,才会喝成这个样子吧? 其实,他也对陈立夏有点那个心思的,现在也没有希望了。 他们这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啊! 陈迹低咳一声,双手尴尬地举着,道:“咳……那个……宋晓厦同志……” 不想,他刚开口,宋晓厦就推着他进了屋,抱着他的脖子凌乱无章地在他脸上啃着,一边啃还一边娇吟:“要我……要了我……” 胸前那柔软在他身上磨蹭啊磨蹭,陈迹握了握拳头,终于没有忍住,一回身将门踢上了,打横抱起宋晓厦就往卧室去。 夜色笼罩着大地,覆盖着即将成婚的喜悦,也掩盖了欲望和不甘纠缠的罪恶。 第二天一大早,陈家就来了不少帮工的人。陈立夏也起得很早,在李芬的帮助下,画了个精致的新娘妆。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真的是美得像是画上的人似的。一身大红的旗袍重新绣上了展翅高飞的凤凰,十分大气,众人看着,都觉得移不开眼,个个打趣赵国年有福气,娶了立夏这么个仙女! 再得知这是出自张萍的手艺,众人都十分惊讶,对张萍都忍不住夸赞一番。 陈家没有什么亲眷,一应物品的准备就都由张萍带着李嫂子和李梅负责弄。虽说三个人都提前分工好了,还是闹出不少笑话。什么喜糖不知道放哪了,瓜子弄洒了,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拾掇好了一切,迎亲的队伍也就来了。 赵国年还记得陈立夏曾经说过的话,要风风光光地出嫁。 他尽其所能,将这婚礼做到了最大的轰动。从隔壁大队雇了舞龙舞狮队,锣鼓队,还将村里国年的时候组建的秧歌队也请了出来,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而来,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 村里鲜少有这样的热闹的时候,几乎全村的人都挤在了迎亲的那条路上,那场面就跟过年一样。 远远地就听到锣鼓声,李嫂子站在门口看着,先是锣鼓队和舞龙舞狮队进了院子,那金黄红灿的狮子在院子里耍了一圈,博得了一阵喝彩,秧歌队才簇拥着围新郎官和接亲队伍从外面走进来。 李靖庭有个大嗓门,刚进院就喊了一声“新郎官接媳妇喽!”,喊得那叫一个脆生,笑倒一片人。 喧哗中,赵国年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他今天穿着拿一身笔挺有型的黑色西装,精简的短发配着精致的五官,站在那里一点都看不出瘸了一条腿,称得上是俊朗无双,让不少凑热闹的小姑娘都看得直眼了。 李芬作为伴娘要堵门,赵国年早就准备好了红包,从门缝塞了进去。 李芬拿了红包还不放过他,出了几个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