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她让我去祠堂跪祖宗,您也向着她?”吕迟转过脸来瞪着眼睛,大有一副若是吕朱氏对这话点了头,他便要赶人出去的架势。 吕朱氏连忙先忘了那边的老祖宗,用心哄着这小祖宗,“哪就要动了这么大的干戈,先同母亲说说是因为什么?” 吕迟便将事情前后同她说了,又道,“左不过是那么一句,谁知她便要那么生气的。” 吕朱氏脸色也微变,喜好男风并不是当朝没有的事情,她从前也只当个奇事来听,现在难不成自己最疼的儿子竟是这路上的?她的心头雷雷打鼓,又不敢往下细问,只拉着吕迟的手先哄劝了,“你莫急,你的婚事照你父亲的意思,暂且还要先放下,如今朝政时局动荡,许多事情还指不定如何,当下秦王带兵战事未歇,” 说到这里吕朱氏顿了顿,附到吕迟耳边轻声道,“你父亲有离京的念头,只不过苦于一时难办。” 吕迟闻言很有些吃惊,他对朝堂之事并无兴趣,知晓的便也有限,竟不知现下的情形已到了这个地步。 吕朱氏见他神色有变,又跟着安慰,“这些事情你莫要放在心上,都有你父亲筹谋安排着呢,你只管和从前一般便是,再不济你父亲也说过,照着原样不变也不会有多少差池。” 吕迟犹豫的点了点头,由着吕朱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后道,“我知道了。” 屋外起了风,猛一阵吹进来,弄得珠帘脆生撞在一处,将一屋子的隐忧撞进了人的心里。 秦国边境,大军整装待发。 照着原先的计划一路往郑国边境去,一路往韩国去。只不过郑国那一边不多少少两万的兵力,韩国处却是气势雄壮,军阵威严,由褚瑜亲自领兵的二十万精兵。 众将领皆是精神昂扬,只一人除外,对这样的安排十分错愕。 陈易锋面色微变,转头问起李勋,“不是佯攻韩国,主攻郑国,怎么这会儿兵是这样排的?” 李勋一手放在自己身侧的佩剑上,一边漫不经心的答,“临着前头出发时的变动,殿下心里有数,你只管跟着便是了。” 陈易锋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他面上沉稳的点了头,然而心里却是焦灼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难受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已经将错误的情报传给了郑国与韩国,如若他们听了自己的话排兵布阵,几乎必败无疑。 李勋的目光从陈易锋脸上略过,眸中多了一抹冷笑,未曾显露给他看到。 秦王亲自领兵,对着韩国长驱直入,小半个月的功夫竟一路杀到了韩国都城,传闻一路的尸首满地,血流成河几乎如同鬼王现世。又闻秦王于阵前斩杀了自己身边的一元大将,作通敌之罪震慑军纪。后不出两月,韩国易主,郑国与吴国便失了大半的主心骨,又因着中间横亘着秦国,往来沟通中断,军心又因秦师威武而溃散,迟迟早早也在秋收时候败了个彻底,吴王与郑王前后在城楼上抹了脖子,与其他怕受苦的贵族们死了个透。 三地百姓又是惊惶又是无措,却不想秦王掌了三国都城后的头一件事情就是将剩下的三万多战俘放回家去与人团聚。 对于褚瑜来说,三万多的战俘根本不成气候,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了善,在百姓心里存点念想。 三个多月连破三国的消息传到晋国,百姓自然上下欢腾。 吕迟没两天也便听闻了这消息,那存了小半年的心思于是重新鼓噪起来。 入了秋,宰相府里除了吕益在宫内留的时间长了不说,其他没有多少变化。只老祖宗从夏天那一阵便留下的心病还没破,三五不时的便想给吕迟房里送个人,弄得吕迟实在有些不堪其扰。 房里头的珠帘前两日给换成了厚门帘,早上晚上的寒气已盛,这屋里头的冰鉴换成了暖炉,熏着淡淡的香,入暮春一般怡人。 吕迟斜靠在软榻上,一条腿平放,一条腿屈膝,正吃着腌渍入味的杏干。 枣木坐在软榻下的凳子上,双手捧着一卷书,恰读道,“就见秦王一身劲装,手持长枪,如一道劲风卷过,马身相错之时,前头还耀武扬威的将领脑袋已经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城里的话本写得快,一个个仿佛如同秦王的眼睛,怎么逼真怎么来。只不过这些书怎么说都是读书人的意淫,后头难免要有英雄美人的故事,于是不多一会儿又跟了一句,“却见那小娇娘面色羞红,身子软若无骨的倚靠到秦王怀中,软哼哼的叫了声,‘殿下,奴家想你想的心口疼……’” 枣木捏着嗓子,将这句话读的婉转三分,惹得一边站着的明兰与明柳跟着笑个不停,嘴上骂着,“枣木你可真能恶心人,我若是中午吃不下饭,你可要赔我。” 枣木嗤嗤笑了两声,有些得意,“我学的怎么不像?前些天我外出买东西,听见那醉红楼的姑娘都是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