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前头在外面看的杂耍。 李勋才从床底下爬出来,不得已又爬了回去。 没一会儿,吕迟的脚步就到了门口,明柳给他推开门,又道,“少爷,我去厨房看看她们收拾的如何。” 吕迟自让她去,转头同褚瑜两个一起进了屋里。 “今天挺好玩,什么时候得了空还想去。” 李勋从床底下能见吕迟和褚瑜的脚,两人站得近,腿都快黏在一处。 这小少爷只管开口一个一个的提要求,要陪要玩要乐,褚瑜多半都是应了的。李勋在心里算算,这是将处理政事的时间撇去,剩下的全送给了这小少爷了。 他正想着美人误国,就听外头忽然没了声,吕迟的一双脚也离了地面,正踩在褚瑜的鞋面上。李勋一愣,随即听见暧昧的水声兹兹传出。 他苦着脸捂住自己的耳朵,实在想不通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这么一趟,简直是作孽受罪来了。 两个人一路从床尾亲到床上,床板结实却也耐不住两个男子滚来滚去,时不时的就发出闷声的响动来。 褚瑜和吕迟亲了一会儿,小少爷便不高兴给人压在身下,他翻了身熟门熟路的坐到褚瑜腰上,正待捧着他的脸继续亲时,眼光瞥见一边的两只小箱子,动作忽然停住了。 “哎,不对,”吕迟喘着气,也不管身下人已经快给火海吞没,眼中欲念炙热。他只探身去够不远处的两个小箱子,而后惊道,“有人进屋过。” 听了这一句,褚瑜猛地坐起身来,他一手扶着吕迟的腰一手按在自己身侧的剑上,防备的护着他。 吕迟却并不多担心,他只将那只没了锁的箱子拖出来,奇道,“这只箱子的锁不见了。” 他抬起箱子拿在手里晃了晃,听见里头依旧是那咕噜咕噜的声响,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念叨,“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手痒,竟把这箱子打开了。” 吕迟只以为是家里丫头打扫时候弄得,褚瑜摸了摸那锁掉落的位置,知道这不会是个小丫头就能拽的下去的东西。 李勋在床底下听见这一句,心下一滞,他方才还没想到将这锁弄坏了恐怕会伤及无辜,让个小丫头给自己背了锅。他正咬了咬牙,想要从床下出来认罪,还救了那群天真丫鬟,就听吕迟高高兴的声音传过来,“正好!就是不知是谁弄得,我也不好赏赐呢。” 吕迟每日晚上摇摇晃晃的听这箱子里的声音,好奇的说不出,心痒难耐的很,却不想这一趟出门回来这箱子就已经给人打开,正好解了他的心结。 吕迟捧着箱子,垂头看向褚瑜,问道,“那我这会儿就要看了啊。” 他问是这么问,然而也不等褚瑜回答,就接着飞快道,“你不让我看也没法子,这就是机缘巧合来的,天注定的事情。” 吕迟说着垂下头去望进那箱子里,一时却怔住了,他伸手将那粗大碧绿的玉势拿出来,捏在手里上下观摩了一番,“这么好的玉怎么不雕刻点好看的花纹,就这么傻愣愣的弄成一条?” 吕家正正经经,哪儿有这样的东西给吕迟看,更不说他出来看得那些书都是半吊子来的,连带《龙阳秘法》也只到药膏那处便心思飞到天边,后头的两页没细看。玉势他倒是在书上看见过的,可没带图的东西,他怎么识得? 此时手里握着这么个东西,他也半点儿不知羞,颠来倒去的摸,看得褚瑜心头那团火直直烧成了三味真火,纵使是冰封雪雨也难以浇熄。 李勋在床板下听得直咋舌,怎么路数一转,这小少爷竟是这样蒙昧无知的?此时看来倒像是自家殿下勾了稚拙的少年。 “你把这个东西送给我是作什么?” 吕迟骑在褚瑜身上还不安分,至于蹭到鼓囊一团也不过是随意略过。这些天数里褚瑜哪一回不是这样?吕迟早已经习惯得不得了。 李勋躺在床底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正待继续听,却听见床上的人猛的翻身下了床,不等他再动,褚瑜闪着寒光的宝剑就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连忙出声,“殿下,是,是我!” “哎?”吕迟巴着床沿,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