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光阴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虽然战乱,可要是做的事太小,又不够卢家寨维持生计,可万一把事做大,又怕以破坏勘乱之名治罪。 因此踌躇不前,卢家寨毫无生气可言。 眼看着就要渐渐衰落,自生自灭了。今又要依附洪门帮,寄人篱下,过着失去自我的生活,任人摆布,出力不讨好,累活脏活都是本寨来做,分享利益却可能是为最小。如今都是凭实力论赏,在盟约之中哪有话语权可讲。 可这些,卢玉阳都未曾考虑。卢玉光真想不通,自己本想跟其详说厉害,不待说完,就被大骂一顿,心中自然不悦。 见弟弟卢玉光心中不悦,卢玉阳也觉得生气,有不对之处,才批评一下。其不仅不虚心接受,反倒不太高兴,要是一般人员,重重罚来也无怨言。 但他还要顾全大局,不由语重心长地对卢玉光说: “弟弟也不要赌气,我知道你也是为卢家寨好,此事听我的没错。我年长你许多,经历事情较多,对世事看得比较清楚,我们卢家寨以后还得在海安城立足,不能与日本人沆瀣一气,那样也不一定能得到日本人的赏析。” 卢玉阳又给卢玉光讲了一些道理,就本寨实力,人家洪门帮不嫌弃就不错了,怎么还可能让日本看上。如果此次机会不把握住,以后就可能没有机会了。投靠日本人,到时不成,不是偷鸡不成,反而佘把米,岂不悲哉。 卢玉阳说了许多,卢玉光也不与其争执,他知道争执无益,卢玉阳不会听他的,别到时再受训斥事小,万一惹其恼羞成怒动了杀意,自己岂是不值。 “大哥你说了算,卢家寨是你当家,你说咋样就咋样,恕我刚才多言,你不予计较便行。”卢玉光又妥协地对卢玉阳说。其实心里另有打算,暗自计划。好在还有几个生死兄弟,言听计从,也想办事。 说完,便起身告辞,一直向卢玉阳赔不是,希望大哥原谅小弟胡言乱语。其实卢玉阳早就不予计较。 卢玉光走后,卢玉阳又在思虑届时如何回答洪门帮来使之话,估计着盟约条款可能出现的事宜。分析着卢家寨哪些方面可能是长处,可以讨价还价的;哪些方面可能是卢家寨的短处,尽量辩解的,争取给卢家寨兄弟,以及上百号百姓更多的好处。 想着美好的前程,卢玉阳不由兴奋起来,便令恃卫要厨房弄了几个小菜,喝上几盅。 酒菜很快端来,他饶有兴致地喝了几盅,口里还哼着小曲,摇晃着头,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像是人生之中遇上了什么事大的喜事一般。 他又令人去叫卢玉光来,跟自己同饮一盅,开心一下。 可是去叫的人说,卢玉光正在忙碌,无瑕过来,请他自酌自饮,不必顾及于他。 卢玉阳心里不由骂了一句:“小子还在生大哥的气,真是小肚鸡肠,不可教化。”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一阵痛饮,不由酩酊大醉,伏在桌上,睡将过去,便打起呼噜来。 恃卫也不叫醒,只是拿了件皮衣披在卢玉阳的身上。议事厅里烧着一盆炭火,倒也是温暖如春,并无冻意。 卢玉阳渐渐进入梦乡,往事浮现眼前。那是父亲立在身前,训斥于他,说他作为长子,应当树立威信,手下之人必须言听计从,不得有丝毫二心。发现有不服管理之人,尤其是有二心之徒,切不可手下留情,一定要斩除后患,清理门户,否则家业将毁于一旦。 当年其父斩杀小叔,便是一例。小叔勾结外人,企图谋反窜位,起事反叛,后事情败露,许多人说情,说刀下留人,可是父亲硬是含泪铢之,除了后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