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家有什么后台吗?”老板好奇地问。 “没有什么后台。佐佐木父亲已在东南亚战场上打死了,其母也被征招来中国做了慰安妇。只是佐佐木自己有一项特长,让宫本弘一,甚至高层对其刮目相看。”铃木又对老板说起佐佐木来。 老板又随便地问佐佐木有什么特长,那么受重视。铃木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看到佐佐木常一个在房间画着什么,又在刻着什么模子。问他怎么回事,他也是疯疯颠颠地说画钱,还问铃木与渡边他们要多少钱,他都可以画。 铃木还告诉老板,佐佐木成天呆在房间里画呀,刻呀,又很少出来。不知是他自己要那样做的,还是宫本弘一要他那样做的。反正他也未主动说起过此事,他们也就没问。 铃木还说,佐佐木有时还跟他们开玩笑,说给他们画一个媳妇,便在纸上画着几个姑娘。问铃木与渡边喜欢那种类型的,是胖的还是瘦的,是三围大的,还是三围小的。有时还画上几幅裸体女人,弄得大家一阵嘻笑,说佐佐木画饼充饥。 不过那几幅裸体女人像,却弄得大家几个晚上都未睡好。他们都把那画很是珍惜地从怀里拿出来,放在被窝里爱不释手的看着。又摸摸这,摸摸那,有时还用嘴去亲,弄得那画上满是口水。 一次有个人还把画弄坏了,要求佐佐木给其再画一张。佐佐木就是不给其画,弄得那人求他了半天,还搭上一包香烟,最后佐佐木才给其又画了一张。 渡边这时也插话,说佐佐木用画换来的那包香烟,还不是让铃木给抽了。 说到这里,老板觉得有趣,不由笑了起来。大家也跟着笑了,不知是为了迎合老板,还是真是觉得好笑。 后来铃木告诉老板,宫本弘一清查反战同盟的人那阵子,佐佐木是受过一阵子的苦。他被关在小屋里好几天,一天只吃一点点,总是要他交代一些事情,尤其是什么同伙是哪些人。 可是佐佐木再受什么恐吓和威胁,也没有乱说一个字,如果要说的话,铃木与渡边跟他玩得最好,走得更近,不被牵连是不可能的事。 老板听到这些,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佐佐木能画画,会刻东西,还画钱什么的,难道真的画出来跟真钱一样吗?那画出来的钱也不可能能用啊? 现在佐佐木又不在海安城,被宫本弘一征调而去,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做。佐佐木出去都这么久了,还不见其回来,如果要做什么事了,也做得差不多了。 老板又故意感叹他们真不容易,防中国人也就算了,还得防着日本人自己,怎么搞成这样呢? 铃木也告诉他,当官的喜欢勾心斗角。宫本弘一比较霸道,老谋深算,喜欢用心计。武滕呢,就是直肠子一个,在很多事情上顶撞过宫本弘一。他还说老板或许知道,他们大阪人就是这样,武滕也是大阪人。 老板象是第一次听到似的,“哦”了一声,便又劝他们吃菜。老板说,当官的不合,当兵的夹在中间就难了。 不管那么多,大家喝酒。如今这年月,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还是过好今天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无酒喝凉水。老板又举起酒杯,大家又喝了一巡。 酒喝得也差不多了,菜又上过一巡了,大家都吃不下,喝不了了。谈笑的也差不多,酒足饭饱之后,老板征询铃木的意见,要不要去那里玩玩。铃木与渡边都说今天有这么晚了,就免了,以后再说。 “那好,我们就回。”老板爽快地说。 四个人又慢慢地走出了玉香阁,朝“正野皮料屋”走去。因为,老板还有送给铃木与渡边的皮子放在“正野皮料屋”里。反正他们也顺路往那边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