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晚了,爸爸都遛弯回来了,一见她,马上道,“筝儿,还没走呢?正好,帮我把这个给至谦。” “什么啊?”她一边吃一边找车钥匙。 阮建忠去了趟房间,拿出来一个小绒袋子,“这个,拿去给至谦啊!” “什么东西啊?”她捏了捏,好像是串珠,拿在手里淡淡的药味儿,可能是沉香木,“爸,他不玩这个的!而且一股沉香味儿,怎么在医院里做事嘛!” “哎,叫你拿去就拿去!我好容易寻到这么块好沉香打磨的,舍不得拿出去卖呢,不盘手上,挂车上的!”阮建忠催促她,“快去快去!至谦送那么一根崖柏,我不知道怎么还这份情啊!我自己手工打磨的,总算是一份心意。” 阮流筝只好把这串珠子放进包里,暗暗叫苦,她今天恨不得避着他一天不见呢! 还好今天路况好,她一路平顺地开到医院,没有迟到,只是头重脚轻的情况更明显了些,庆幸今天的手术她只是个旁观者,干脆就没进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待着,直到下班后开课题组会,她拿着讲义进了会议室。 她是第一个到的,陆陆续续,课题组成员都来了,包括丁意媛。 丁意媛一来就坐到了她的身边,这样她的左右就都坐了人了,左边程医生,右边丁意媛。 宁至谦最后一个进来,程医生忽的站了起来,笑嘻嘻地招呼,“宁老师,来,你坐这儿。” 宁至谦一张千年平板脸,没什么表情,其他人倒是面面相觑,知道的内情的,不知道的,各自神态。 她莫名的,觉得程医生说着宁老师这三个字的时候,都别有意味。 她有心想说,不用了吧,可是,那不是此地无影三百两吗?于是干脆闭嘴,默默承受着身边丁意媛杀死人的眼神。 “宁老师,你和阮医生一起去的星沙,还是坐一块比较好,万一阮医生有什么要问你的,也比较方便。”程医生笑得一本正经的,嗯,能一本正经笑成他那样的的确只有他自己了。 “其实不用麻烦的,我都记得差不……”阮流筝的话没说完,就看见宁至谦朝她这边走来了,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她旁边,之前程医生的位置。 她再次闭嘴。 而且她这一开口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下午她都自己默默待着不说话,这一说,好像嗓音变粗了不少,真的感冒了。 会议自然是宁至谦主持,然后她开始转述另两堂讲座。 这次宁至谦事先没有看她的笔记,她全程一个人完成的,最后,还是怕自己讲得不全面,转头问他,“宁老师,您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提醒自己尽量用您,但到此时,她说话已是吃力,嗓子嘶了…… “没有了,你讲得很全面,也很细致。”他说完又强调了一下课题本月小结的事,然后散会。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