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还是吞了回去。 她却以为她真的闹到他开车了,此刻被他“乖乖”这个称呼雷的外焦里嫩,全身鸡皮疙瘩,但也没和他再闹,反正有什么灯回去了再说吧。如此想着,倒也快,半夜街上车少,一个小时左右便到地儿了。 等她进了家门,才知道他那句“交给我”是什么意思,这家里洁洁静静的,地板家具都亮得发光,餐桌上角柜上都摆了鲜花,茶几上摆着零食和洗干净的水果,有人分明有预谋! 她先进去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提着箱子后进来,压根儿就没去看家里是个什么样,放了箱子关了门,转身就将她压在了墙上,热、辣辣的吻便这样落了下来。 许久不见,缠绵亲密是少不了的,她也想他,原以为他在车里亲她的时候会是个深吻,谁知道他蜻蜓点水似的就退开了,是要在外面保持形象吗?她不太明白,也想不明白了,他吻得那么浓那么重,她有些昏昏沉沉的,下意识环住了他脖子,踮着脚尖来回应。 本以为只是吻一吻的,她还有很多设想呢,还没给他做吃的,没和他好好说话,人生除了游泳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啊! 可是,他却亲着亲着,把她衣衫也解开了,她混混沌沌的,被他亲到那颗痣上了才醒悟过来,再不打住就什么也说不成了,当即赶紧推他,“先别闹,你饿不饿?我先给你做点儿吃的。” “嗯……饿……”他忙得很。 她一手推着他肩膀,一手急着把解开的衣服收拢来,说话气儿喘个不停,“那……那我给你去做夜宵……你干什么呀!?” 她这刚刚把衣服给拢起来,底下裙子掉了…… 他索性将她扛起来,往卧室奔,“我现在很饿,但是我不想吃夜宵!” 言下之意是想吃什么,阮流筝也算是明白了…… 她又好笑又着急的,“你这个人!脑子里成天除了想这些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并不是说她不喜欢和他做这件事,但是作为女人嘛,心思总细腻些,这么久没见了,抱着说说话,叙叙旧,道些别来离愁,多温馨多甜蜜,然后再慢慢和这夜色融入一体,多美的事?他上来就动真格的,能有个过渡吗? 他将她“摔”在床上,自己随即覆上去,“我快憋出病来了!” 这件事儿也真是奇妙,他一向是个自律的人,六年没有她没有女人,也不觉得有多难熬,这一旦拥有了,就跟和尚开了荤戒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又一个月没见,在机场的时候看着她踮着脚在人群里张望,灯光下俏生生的脸,亮亮的眸子,粉嫩的唇,心尖儿就忍不住颤了一颤,摸着她头发的时候,柔软滑腻的感觉在他掌底一滑,大庭广众的居然就开始想着活色生香的画面了,有点儿丢人…… 车上耐不住,亲了她一下,没敢亲多久,不然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好在,他的自制力始终还在,将体内翻涌的潮化作马力,开车在空旷的马路疾奔,不是不喜欢她闹他,是怕她这么闹着真会分他的心,让他心猿意马。不过,现在到了房里,还要他端着可就没有必要了,该化身为狼就为狼,该做虎就做虎。 然而,他在她身上忙碌着,一句“憋出病”来,还当真勾起那些她想说的话了,尤其最重要的一件事,在看来是他们以后这几十年的重中之重,她心里忧急,不说出来不安定,于是拍打着他不让他继续,强撑着要坐起来,“你先别急,我有话和你说呢!重要的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