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地眨眼问李殊:“你在听吗?” 李殊确实不在听,所以也没有说话,他靠近沈宜游少许,吻住了眼前柔软湿润的,轻盈甜蜜的嘴唇。 这实际上是几天前,李殊走近s市的日本餐馆,准备给沈宜游打电话时在心里想的事。 那天李殊拿着手机,得意地想,虽然自己不是真的每天都很空,而且总是惹沈宜游生气,但今天应该能够得到沈宜游的一个吻。 因为三年前他突然出现后,沈宜游第一次吻了他。 (五月九号,上午七点零八分。) 不过很快,因为一些李殊不愿再提的原因,期待很快荡然无存,李殊也没有拨打沈宜游的号码。 幸好,没过多久,李殊还是得到了这个吻。 也许是因为前座有司机和艾琳,沈宜游眼睫低垂着,没吻多久,就向后让了让,用很轻的声音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沈宜游面颊微红,好像有一些羞涩,像一颗覆着晨雾凝成的露水的,新鲜采摘的樱桃。 他们的双唇也还胶着着,没有彻底分开。 李殊说“不好”,说“不要”,含混地叫沈宜游的名字,按紧了他的的腰,吮吻他的唇舌,沈宜游便妥协了,重新贴近了一些,顺从地与李殊吻得难舍难分。 不过很快,李殊的律师打来了电话。李殊只能放开了沈宜游,但仍然牢牢攥着沈宜游的手,和律师通了简短的话,确认了四十分钟后,在酒店房间见面。 到酒店后,李殊先让沈宜游进房休息,和律师去了会议室谈话。 律师已获取莱顿·艾迪在大学时因妄想性障碍休学一年的证明,准备向媒体公开。顾问团队也已知悉此消息。 他们沟通了具体的细节后,律师便离开了,李殊在会议室坐了几分钟,迟疑地站起来,很慢地往套房的主卧走去。 主卧的门是灰色的,镶着铜制把手,李殊按上去,手心和指腹感到一阵金属的冰凉。 他向下按,轻推开门,走进卧室,看见沈宜游躺在床里,安静地呼吸着。 李殊又走近一些,看见沈宜游闭着眼睛,睡得很沉,白皙的手臂从香槟色的睡袍里伸出来,搭在柔软的被褥上,令卧室成为了一个被巨大泡泡包裹起来的美梦。 李殊坐在床边,很轻地圈住了沈宜游的手腕,沈宜游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你继续睡吧。”李殊说。 沈宜游眨了眨眼,坐了起来,睡袍从他肩头滑落了。 房间里比较冷,李殊抬起手,一开始应该是想帮沈宜游把睡袍拽好,但是手碰到沈宜游的肩膀,忽然按着摩挲着,靠近了沈宜游,啄吻沈宜游的脸颊,并说出反悔的话:“也不是很晚,没有必要睡得太早。” 沈宜游被他弄得很痒,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叫李殊名字,问一件方才想到的事:“你是怎么找到那家餐馆的。” 李殊的吻停顿了一下,眼睛没看沈宜游,面色一如往常,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打算回答沈宜游。 沈宜游确定了:“你在偷偷定位我。” 李殊说:“可以明确定义偷偷吗。” “……”沈宜游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李殊,“你在侵犯我的隐私,请你立刻停止。” “已经停了。”李殊说。 他看着沈宜游的眼睛,说“我知道是错的,但不知道该怎么办”,对沈宜游坦白:“一共开过七次。三次是因为要找你,四次是因为想你。” 沈宜游看了他少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想m.FeNGyE-zn.COM